增和他身后的雅威陷入僵持,这令他说话有些吃力,“你们诞生的地方。
”
“我认识这里,记得很清楚,因为是我为你们‘接生’,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思考过,在火山边降下夹杂兰花香气的雨水很奇怪?”
“那.又.如.何?”雅威听出了熵增隐晦的言下之意,因此有些恼火。
“那意味着我才是给予你们生命的‘父亲’。
你们东古宇宙有个说法,叫‘父为子纲’,对吗?”熵增猛然挣脱了雅威的绞杀,“那么父亲现在想送你们去安息,你们也该乖乖听话才对——!”
庞杂的、恍若蠕虫的能量乱流轰然涌向他们脚下这片羸弱的土地。
雅威在震怒之下闪身挡拦在乱流之前,差点没忍住爆出一句脏话:“——你·做·梦!”
…………
办公室中。
那种锥心的疼痛数次来袭,不知多久,才归于沉寂。
康柯耐着性子又等待了许久,终于在办公室门外听见嘈杂的声音。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是磐眠的嗓音,“需要我替你疗——呃!”
肉.体撞击在墙上的沉闷声音传入耳中。
然后是熵增虚弱中压抑着躁怒的声音:“替我治疗?还是趁机补刀?嗯?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吗?你偷偷给敌人传信?”
“说我脸色很差,你的脸色似乎也不好吧,寰?”
——昨晚在会议厅中听闻过一次的吞噬声,隔着墙壁响起。
康柯强迫自己压下所有情绪,迅速将自己藏得更深。
“咚!”
房门被重重推开,沉重中带着拖沓的脚步声靠近而来。
康柯能听见熵增的气管、骨骼在呻.吟,像破漏的风箱和骨铃交织齐奏。
那具破烂不堪的躯壳甚至撑不到床边,就烂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