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终于转入正题:【今天早上,公司内部突然出现一条传闻,说小纪总割腕自杀了。
】
苏念听叶芷安说过这事,所以这会并不吃惊,让她讶异的是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又是在谁的授意之下。
叶芷安愣了愣:【纪浔也现在在公司?】
苏念:【在啊。
】
苏念:【八卦群都快炸了。
】
苏念:【小纪总腕上的疤也被发现了,也算做实了传闻。
】
叶芷安立刻点开纪浔也头像,思前想后,敲下一句:【今晚我们吃什么啊?】
很快收到对面的回复:【你说了算。
】
纪浔也回消息那会,正在大会议室开会,坐在主位的是今早刚从国外签完合约回来的纪书臣。
其余几名董事也都听到了传闻,看向这对父子的眼睛里多了些疑惑和探究,会议一结束,纪书臣将纪浔也单独留下。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有那胆子敢死。
”
偌大的会议室,空谷一般,回音极强,带来的压迫感也强烈。
“怎么那没胆子?”纪浔也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我可不像纪董,有金山银山要守,舍不得死。
”
以往在纪书臣面前,他喜欢将情绪藏住一半,另一半通过阴冷森寒的神态或者冷嘲热讽表现出来,今天是个例外,不显山不露水,乍一看,有着一双再温煦不过的眉眼。
纪书臣眉心紧簇,“你是敢死,但你就不怕你死后,你心心念念要护着的那个女人——”
纪浔也打断:“所以我以后不打算死了,至少要在她之后死。
”
说这话时,他已经失去了刚才的云淡风轻,沉沉黯黯的目光杀伤力巨大,好比一把冰箭,能做到轻而易举地射穿人的血肉之躯,又狡猾地不留下任何罪证。
喉咙里更是像裹着一层凿不碎的坚冰,呵气成霜。
“纪董,你也别想着用她来威胁我,毕竟现在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
不给纪书臣反应时间,纪浔也往下说:“你总认为她跟我在一起,是图我拥有的名利,我现在就跟你直说,我送给她的东西,贵重的,她一样没要。
”
纪书臣不想再听他废话,起身准备离开,纪浔也使出杀手锏,“要是这会我妈站在我面前,她一定会听我把话说完。
”
纪书臣双脚倏地钉死在地砖上。
“我那姑娘她勇敢、坚强,没有什么能真正打垮她,她还很心软,明知道我在骗她,还是一次次上我的当。
从考上燕大,再去南大读研,现在又当上她梦寐以求的主持人,她的每一步都在按她的计划走,比起我,她真的太了不起了。
纪董,跟她在一起,是我占了她的便宜。
”
“说完了没有?”
“没呢。
”纪浔也笑着甩过去一沓资料,“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好好看看,看完,我们再继续谈。
”
纪书臣升起不好的预感,打开文件,脸色白了又白,胸口起伏剧烈,“之前靠自杀要挟我,现在又用这些东西来胁迫我,纪二,你真是好大的本事!你别忘了,我要是被扳倒,你也没法全身而退。
”
不光他们父子,整个纪家都会受到牵连。
纪浔也听笑了,“什么叫靠自杀要挟你?又不是死给你看的,纪董千万别自作多情……至于这些文件,我要是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会傻到现在就亲自拿出来送到你面前?”
纪书臣身处于权利与欲望的中心,就算他无心,有形势逼迫,又得面临不断送到身边的诱惑,就算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也不会清白到哪儿去。
这些资料,虽说不能把人送进监狱,让他成为纪家人人喊打的罪人,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着,纪浔也抬眸,看见纪书臣的唇绷得很紧,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