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江簫笙面不改色,说:「我不过照着嫡母从前的交代,尽量别出现在几位长辈面前。
」
屋内三人表情大变,原先满肚子训斥的话,全让江簫笙堵了回来。
尤其赵义德,本想敲打江簫笙的态度,这会风水轮流转,被他压下气势不提,还得担忧他翻起旧帐,「这事确实是你母亲不对,可即便如此,我让人找你来书房谈话,你怎能带着外人过来?莫不是连书房为私人重地的规矩都没学过?」
「我确实没学过。
」江簫笙平静地说:「母亲只教过我,在江宅,除了自己的院子,我哪儿都不能去。
」
赵义德气狠了,罪魁祸首却是自幼娇生惯养,百般宠溺的小女儿,骂也捨不得骂,只能逼着自己吞下这口气,「你……罢了,男儿志在四方,本不该纠结在后宅之事。
」
且如他一直以来,忽略赵氏为了出气,对江簫笙使出的打压手段。
他打心底认为,那些不过是后宅纷争,岂有男人插手的道理,更不会为了一个惹人嫌又无人帮衬的庶子,伤了与女儿的情份。
「我知道,你对你母亲有怨。
可到底咱们被扯在同一艘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些话我不能不提。
」赵义德让两人入座,终于说起正事,「前段时间的偷粮案,你知道多少?」
江簫笙忽地垂眸,轻拨茶盏瓷盖,说:「肯定不比您多。
」
见江簫笙示弱,赵义德似乎颇为自得,语气稍缓,说道:「此事本为三皇子与那些居心不良的乱臣贼子所为,却让四殿下遭罪,无端得了陛下训斥。
」
江簫笙微不可见地顿住手上的动作,半晌,才皱起眉头,一副不解的模样。
赵义德好为人师,一开口就有点收不住,夸奖四皇子,詆毁三皇子的话说了一堆,又忍不住损了边关守将:「军餉一事,本是边关那群莽汉搞出来的,四皇子打小受圣贤诗书洗礼,心怀家国,怎么干得出这种事?」
对四皇子怀抱信心,赵义德鏗鏘有力地说:「三皇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太子殿下又无后代,四殿下才是真正明主!」
江簫笙并未作声,只是暗忖,赵义德已是文官派核心人物,他如此信誓旦旦四皇子与偷粮一案毫无干係,难道这一切真的仅是三皇子所为?
赵义德道:「此案之后,幸而苍天有眼,四殿下身边与三皇子勾结的小人被清理出去,殿下得以空出身旁位置,招揽来自四海八方的贤才。
」
「四殿下人善,让我们这群老臣避风头,这阵子养精蓄锐,无须动作,更不必理会三皇子挑衅……可咱们又怎能真的置之不理?」他朝天拱手,满眼憧憬,「你为何回到长封,朝中之人心里有数。
如今四殿下身边门客,不过几位从外地临时递补上来的学子,如此人手不足,于情于理,你都该去搏上一搏,争取殿下重用。
」
「于情于理?外祖父是想承谁的情,佔谁的理?」江簫笙差点气笑,「我等臣子本该奉天子之命行事,我若助四皇子,也是陛下交代,何来的情份与重用?」
赵义德倏地面色胀红,「听你这语气,心不甘情不愿,莫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