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还没有开始营业,请您营业后再过来好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请问一下,卡纳族的长老在这里吗?」
女服务生一听到卡纳族长老这五个字,突然退后了好几步,慌忙地跑到吧檯内,拿起电话,似乎在向某人报告我们的到来。
不久后,她恢復了原本的微笑,再次小跑步来到我们面前,礼貌地说:「请两位到吧檯那边稍等一下,有没有想喝点什么呢?」
我和嘉莉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我对女服务生说:「请给我们各一杯牛奶就好了。
」
女服务生听到后,表情明显不满,说:「蛤?你是小鬼头是不是?隔壁的姑娘点杯牛奶就算了,你这大叔是怎么样?不尊重我们酒吧吗?」
我赶忙挥手解释:「因为一些原因,我身上没带什么钱,所以……能不能请你通融一下呢?」
女服务生瞪了我一会儿,才不情愿地从冰箱里拿出牛奶。
她看似准备将牛奶倒进酒杯,却先从冰柜里拿出冰块,用刀子将冰块切成四方形,然后帅气地丢进酒杯中。
接着,她旋转着酒杯,把未开封的牛奶拿起来,甩了一阵子后才打开,缓缓倒入酒杯,最后还放上一片薄荷叶作为点缀。
她甩了甩俐落的短发,神气地将两杯看似经过精心调製的牛奶递到我们面前,实际上仍旧只是普通的牛奶,然后说:「喝吧!」
我和嘉莉小心翼翼地拿起手中的酒杯,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才鼓起勇气喝了一口。
没想到这牛奶意外地冰凉顺口,嘉莉也忍不住大讚:「好喝!」
女服务生趾高气扬地说:「来酒吧就是要享受调酒师精心调配的饮品,才不辜负调酒师的用心,你懂不懂。
」
我点了点头,认同她的话:「说得也是,毕竟要成为一名调酒师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我确实不够尊重你的专业。
等我带够钱,一定会再来这里光顾,可以吗?」
女服务生听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说:「这还差不多。
」
此时,我身旁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听说你们在找卡纳族的长老,是吗?」
我转头望去,看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耆老,他的头上长着一对羊角,白鬍子则从腮帮子一直延伸到胸口,还有和嘉莉一样的长耳朵。
面容虽然衰老,但相比岳风长老更显和善,神情稳重。
如果让他穿上一件红白相间的衣服,说他是圣诞老公公,也不为过。
整体给人的感受,完全不像是守护城堡的卡纳族人。
我面色沉重地将这几日的经歷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他听,而他则端着高脚杯,静静地听着我和嘉莉一搭一唱地叙述整个事情的经过。
当我说完所有发生的事后,眼前的卡纳族长老依然面不改色,突然对我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大致明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
「就这样?你不打算解除城堡的防护罩,让我去见魔王一面?」我惊讶地喊道。
卡纳族长老歪了歪头,淡然地说:「就凭你?你提到的那个叫王水青的人,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威胁性。
更何况,魔王还在休养中。
即使失去了克莱夫,等魔王休养完毕,他也会主动通知我们。
现在解开防护罩是极其愚蠢的行为吧。
」
没想到,卡纳族的长老比我更加理智,难怪能成为城堡的守护者。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想法确实过于急躁了。
更何况,有身经百战的卡纳族人镇守,还有什么好担心王水青的威胁呢?
我冒昧地问卡纳族长老:「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讨伐王水青呢?」
卡纳族长老冷冷地回答:「如果他没有对我们魔族造成任何威胁,我们是不会主动出击的。
」
我向他辩驳:「有啊!穹雅族就是被王水青攻击,导致部落的人死伤惨重,这不算是威胁到魔族了吗?」
卡纳族长老听后,露出淡淡的微笑,说:「他们算是被波及到的吧。
从你刚刚所叙述的情况来看,那位王水青先生的目标应该是你,根本不是针对穹雅族人。
穹雅族的长老算是帮你收拾了这烂摊子,反而你应该为穹雅族做点什么,怎么能把这事一同算到我们头上呢?」
只能说,他的观点相当正确,让我无法再向他反驳。
自己这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寻求帮助所找的藉口。
因为我深知自己无法击败王水青,所以才想借助魔族的力量和经验来击溃他。
我确实在逃避这场战斗。
嘉莉还打算继续向卡纳族长老争辩,但我拦住了她,说:「卡纳族长老说得对,这是我们的问题,不该将责任推给魔族。
」
嘉莉见我放弃了争执,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向卡纳族长老道歉:「真是抱歉,打扰您了,您说得很对,这是我与那傢伙之间的事,我会亲自解决他。
嘉莉,我们走吧。
」
就在我和嘉莉正准备转身离开酒吧时,卡纳族长老叫住我们:「等等,你刚才说,那个人把岳风长老逼得使用了魔法封印,是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卡纳族长老沉思片刻,然后对着吧檯内的女服务生说:「卡宁霜,你去帮他们一把,也算是替穹雅族尽一份心力。
」
我指着女服务生,向卡纳族长老质疑:「她只是个普通人,真有能力协助我们吗?」
倏忽,一道如利刃般的风刃快速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卡纳族长老自豪地说:「她可是我亲手训练的徒弟,你可别小看她。
人类会魔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吧。
」
卡宁霜双手叉胸,淡然地说:「请你不要再小看我的专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