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但我不愿是在这个情况下。
并且……
此刻,明明没人听见我的心声,我仍紧张地嚥了口涎沫。
──并且,原来我害怕总是追着我的他哪天放弃而率先掉头离去。
我以为──或期盼──他不会放弃的。
嘖,夏日阳绝对是我所有矛盾的起源,可能还包括幼稚。
急着证明自己没错,让我的心思益发难以专注。
自踏入职场后便鲜少在工作时分神,全力拚搏事业,或许正因如此才避掉这波裁员。
可在这事关重大的场面上我竟听不进长官的任何一字,只在最后听闻得南下出差时才猛地拉回注意力。
「……出差?」
「小陈要跟开发的人飞一趟阿根廷,你明天帮他下去处理这件客诉。
」业务部的组长瞪了我一眼后烦躁地说。
扫了眼不知何时摆到桌面的手写纸条,我匆匆扫视一遍客诉内容。
虽然跟这次的商品无关,但也是掺了不该有的东西──头发。
没处理过b2c的客诉,但眼下容不得我说不,「好,交给我,陈哥你放心。
」与内心碎念相反,我用令人安心的沉稳语调答覆。
散会,眾人行色匆匆地回去忙手头工作。
当晚如往常地加班到近九点,我再三确认有无备妥客诉用的资料后才离去。
由于出差能开公司的车,所以我把机车留在这,改开车回家。
毕竟看样子,这趟出差很难报公帐,那至少省点交通费。
我猜这次客诉会找我代理多少出于地缘关係,因为地点在浪尾村的邻镇──那个有麦当劳让我等约到炮的地方。
明天是週五,要不处理完客诉案件后乾脆回家一趟?还能先在邻镇的车站前喝一杯,顺便看看要不要雪耻──真正地约个炮。
好像从年前就没经歷一场真切的人体亲密交流,这阵子容易什么事都掛心乱想一定跟慾望未燃烧完全有关。
打定主意,我的心情轻松许多。
忽地,在松懈下的漫想中,一个令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念头窜出来:我的宝贝现在最熟的搞不好是夏日阳的手。
呸、呸,我吓得猛烈摇头,险些打乱开车节奏。
看来不管怎样,暂时远离夏日阳都是必要的。
稍后回到家,我巍巍颤颤地打开门,活像个闯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