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操作的话跟我讲,你一定要升学。
」
这天放学,我和新认识的外校朋友们玩到很晚,怎料回到村子后竟又撞见夏日阳等在我家大门外。
玩乐后的畅快顿消,我不耐烦地掏出钥匙,「关你什么事?滚开。
」我还没骂他擅自跟我妈说会考日期,并应下我妈的拜託带我去考试,害我闪也闪不掉。
「没关係,我会请阿姨跟你拿报名委託书,如果你无所谓,就由阿姨和我帮你决定。
」
自大的言论让我心头升起一把火,「你很间是不是?你学校是要修帮助弱势的学分吗?」这一刻,我不再顾及邻居对我的看法,提声咆哮道。
「弱势?」夏日阳沉声反问。
他的嗓子变得更低沉了。
须臾,不待我进一步回应他便意会出来,「你不是弱势,除非你自己认为。
」他的神色阴鬱,声调冷冽,混在一起竟有种风雨将至的压迫感。
「干你娘!」我第一次骂脏话,出口的瞬间我感到头皮发麻,十指和掌心均在微微颤抖。
为何没能展现出那些朋友们讲完后的快活和嚣张样子呢?我在内心疑惑。
「收回去。
」夏日阳面无表情地冷冷应声。
「没听过是不是?要不要我再送──」我硬着头皮延续气势。
「唉哟阿纬,囝仔人讲话麦那么难听,阳阳算是你阿兄,给人家尊重一下。
」无隔音和隐私可言的村子就是这样,隔壁燕姑大概是听闻骚动所以马上开门介入。
而我猜这大概到明早就会传得全村尽知。
「是他无聊来擦洨我的事!」邻居当然站在夏日阳那方,这过于铁则的行径无疑带来更多刺激,我扔下极不礼貌的一句就打开铁门回家,再用磅的甩门声作结。
事后得知此事的我妈打了我,可哭的人却是她,手脚沾上藤条印的我反而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的眼泪依然没能让我去向夏日阳道歉,这一切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不过作为妥协,我弄好升学的事,然后毫不意外地迎来落榜和申请续招的过程,最终勉强进了间三流私立高中,徒增家里负担。
夏日阳始终参与其中。
到底关他什么事。
噗轰轰──叭、叭叭──
「阿纬,出来!」
早上六点多,吵杂的机车引擎和拖长的喇叭声、大嗓门的叫嚷打破巷弄间的寧静。
升上高中后,我多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
对于人生和世界,我们有着相似的不满和不甘,也积极地用破坏来回击他人的背弃。
「来了!」换好制服的我从二楼朝外喊,已没再管会不会吵到人还是被听见什么的。
拎过没装什么的书包下楼,孰料撞见早我一步衝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