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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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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没在剧烈的摇轿动作下受伤。

    可是一回到家就被我爸骂了个臭头,说连轿子也撑不住的我不像个男子汉,让他丢脸。

     又过去一年,站在夏日阳身边的我依旧专心不了,可这次会挑我毛病的人不在了,我衝进的浪涛是他葬身的地方。

     不过我总认为他一直看着一切,聆听大家对我的评价,再于无形无声中表达对我的失望。

    因为我既不像他一样能被选为洒水人,抬轿时也不是负责吆喝口令以维持步伐一致的主位。

     平庸且无可取之处的我只能随波逐流,毕竟现在连基本的成家生子都做不到。

    违心取个女性的话就另当别论,可我不确定自己做不做得来。

     话说回来,纵然如此,「巡海神」仪式我只缺席过一次,就是在失去父亲后的隔一年。

    那年不光缺席活动,说正确点是我执意遗弃这片成长环境,成日跟着在高中校园里认识的一票伙伴混在一块,直到夏日阳──这个阴魂不散的傢伙──不知怎么找到线索地突然现身,震怒地把我…… 「阿纬,差不多要集合了,你换完衣服赶快下来。

    」 我妈的声音打断我沉浸的思绪,我有些庆幸,因为每当回想那些过往,太阳穴底下突突跳动的筋都像针在刺,扎得我十分难受。

     昨夜洒水仪式是隔壁巷的王哥,他去年的渔获是全村第一。

    我猜村长事前并不晓得夏日阳今年要回来,不然这位置铁定非夏日阳莫属。

     说起来,夏日阳缺席「巡海神」的次数比我还多,先是藉口大学课业繁忙,再来是理所当然地人在海外不克返乡,就这样一路空白到今年。

     今年……欸、难不成这次他还站在我旁边吗?我猛地想到这个问题。

     心脏焦虑地怦咚跳动,我连连嘖声。

    好不容易这几年稳定的表现获得大家的讚赏,要是闪神出错……呿!凭什么是我这参与度极高的人在紧张? 我忿忿不平,忽地瞥见桌上一个与我卧室格格不入的东西,心头不满顿时烟消云散,我的嘴角贼贼地扬起。

     窗外射进曙光,我匆匆脱去睡衣准备换上仪式用的白衣和白裤,却没看见最重要的物件。

    我连忙掀被翻柜却遍寻不着,于是开门朝一楼大喊:「妈,绷带呢?你放在哪?」 我得把两手的刺青缠起来,以免浸水时,轻薄的白衣会彻底透出整条手臂上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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