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爽地朝我打招呼。
没料到平常这时候不在家的人会出现,「你、你怎么在家?」尚深陷可能被上的震惊中,我装不了镇定,尷尬收回手后慌张地转身走去摸沙发和翻找垃圾桶,一副绝对有做亏心事的模样。
「到你出门前我待在房间比较好吗?」见我奇怪的举动,夏日阳竟然淡定如昔,「昨晚山区下雨,所以我提早回来。
」
闻言,我顿住,欲言又止地望向夏日阳。
我记不住那人的长相,自然不可能去酒吧找人,那么唯一希望就是夏日阳。
「那个…………你回来时我到家了吗?」我硬着头皮发问。
「你不记得了?」夏日阳反问的声调急促得有些夸张,「也是,你昨天浑身都是酒味,怎么喝成那样?」他话锋一转,语尾透点斥责。
现在不是听他说教的场合,我烦躁地挥了挥手,孰料手突然被抓住。
「干嘛──」不待我反应,这会儿换下巴被扣住并抬高,我的视线正对一双打量的褐眸,镜片没挡住那眸色的锐利。
或许是心虚使然,我很快垂下目光,死死盯着夏日阳的鼻子和嘴,偏偏这让喷洒到脸上的微风变得犹如某种暗示性邀约。
我用力滚了下喉结。
「……帮你敷过眼睛了,可是还有点肿肿的。
」
不明所以,但我直觉不妙,马上挣脱夏日阳的手往后退。
「什么意思?」我顺势揉了揉眼,并无异状,然而有人用手温柔地拂过我眼尾的画面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夏日阳的唇浅浅扬起,那是类似逗弄的表情。
「如果你是要问我有没有看到你带人回家,答案是有。
」
「那、那……」握紧拳,我急得脸红,不,或许是将要问的问题引起燥热──我问不出他有没有看到我是上人还是被上那方。
「纬纬,我怕吵,所以请你的……那位朋友离开了。
」夏日阳讲得婉转,但他肯定知道我昨晚带回来的是炮友。
那是在做前还是做后?
张开嘴,我已经准备问出口,夏日阳彷彿会读心似地早一步讲出。
「但你已经勃起了,所以我就帮你打出来。
」说完,他笑了声,「你朋友蛮……有趣的?留了点东西在外面铁门上。
我昨晚清掉了,怕发臭,不过有拍起来,你要看吗?」
夏日阳的口吻自然到像是帮忙摺好衣服、倒完垃圾之类的,反倒使我不晓得该继续追问还是点点头致谢带过。
我咋舌,听完后开始从内容推论起赶人的时机──枪还硬着,以及该位炮友大概是射精在我家门口的举动,一切应该是在进入正戏前。
得此结论,我松了一口气,「所以……」环顾除了残留气味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乾净客厅,「你收拾的?」我边问边比着沙发和自己身上的衣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