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
”他今天穿着一袭窄袖胡服,是在赵国当质子的时候缝制的衣裳,邯郸城最流行的样式。
毕竟才回到咸阳没几天,新衣裳还没裁好。
华阳太后想找茬,怎样都能挑出毛病来。
华阳太后嗤笑一声,道:“别急,你也跑不了。
回去把《仪礼》抄写上十遍,别再这么不成体统!”
赵琨不理解:都是亲孙子,华阳太后对成蟜总是和颜悦色的,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成心肝儿宠溺。
也不曾刻意刁难过哪个小辈。
为何对赵政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都看不惯?
等华阳太后的仪仗远去,赵琨轻轻地拍一拍赵政,“我帮你抄一半。
”
赵政摇头:“不可,祖母太后发现笔迹对不上,还会罚我。
”
才抄书十遍而已,跟他在赵国当质子遭受的磋磨和羞辱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赵政掀起外袍,看了看两只鹘鹰(海东青)。
小东西刚才突然就没声了,他有点担心。
这两只海东青幼崽非常胆小,瑟缩在一起,对着他们唧唧啾啾哑哑一阵乱叫,不时地扇动一下小翅膀,可可爱爱。
赵政莞尔:“小鹰,你们在说什么呀?听不懂。
”
赵琨托腮思考,认真地翻译道:“啾啾啾,求投喂。
”
两只海东青幼崽,一个人,一共六只黑色的眼珠望着赵政,这一刻,有一种非常陌生的情绪似春水一般漫过他心头的千丈冰原。
他从怀中摸出一只小袋子,解开系绳,倒出一颗方形的手工饴糖,喂给了赵琨。
赵琨含着糖:???
政哥,你才摸过小鹰,没洗手!!!
这天晚上,宜春宫的宫女和宦官都被华阳太后打了板子,赵政给他们放假了。
赵政对着羽人宫灯,开始抄写《仪礼》。
赵琨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替他研墨。
时光安静地流逝,墨香弥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