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变得焕然一新,他将水枪递给赵政。
赵政反着拿水枪,呲了自个儿一脸水,活像一只落汤鸡。
赵琨捶着几案哈哈大笑。
刚笑了几声,也被呲了一脸水,于是他跳起来,抢夺水枪,“没大没小的!往哪射呢?公、子、政,当心我的帛书,别弄湿了!”
赵政把水枪高高地抛起来,用另一只手凌空接住,举过头顶,赵琨完全够不上,小脑袋还被拍了一下。
“叔父,我不是故意的,哪有送人的东西,又要拿回去的道理?”
赵琨:“……”
他比赵政小三岁,个子矮,打闹起来有点吃亏。
好气。
这时,赵政突然笑着将水枪塞进他手中,把他扛起来,放回卧榻上,说:“怎么不穿鞋?冷不?”
赵琨背过身去,“哼!”
赵政无奈道:“生气啦?我不躲,让你出气,随便打。
”
赵琨转过来:“这可是你说的。
刚才你拍我头,我要重重地拍回去,真的会很重哦。
”
赵政微微闭眼,低头配合:“来吧。
”
赵琨举起水枪,对着赵政就是一顿猛呲。
呲完又摸出手帕给人擦干脸,心虚地说:“就是这么重,你怕不怕?快去换衣裳,别冻着。
”
赵政嘴角上扬,“叔父,我一个人,照顾不好花朝和霜降。
你还是跟我住吧。
”
赵琨指了指自己的腿,他现在多走几步是真的受罪。
“花朝已经学会了捕猎小动物,你喂霜降就可以。
”
赵政击掌,八个小宦官抬着一架步撵进了偏殿,赵政二话不说,给赵琨裹了一件大氅,把他扛到步撵上。
赵琨一脸懵逼地拢着大氅:“……”
过分了啊!
赵政幽幽道:“叔父,不把你叫出来,你肯定还想再做一个水枪,送给甘罗。
受伤了就好好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