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菜,与薛大汉随意说了些天南天北的废话。
“我有个事想拜托你。
”薛大汉说。
路小佳抬眼瞥他一下,“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
“你不是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吗,拜托朋友做些事,有什么不可以的。
”
“好吧,说来听听。
”
“我要赶回去同我父亲说一下这个好消息,但是还有我的钱在这里,想让你帮忙看一下,要是能送回我家最好。
”
“你拿我当镖局?”
“我拿你当朋友。
”薛大汉洋洋自得。
路小佳失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不答应也说不过去。
”
“那是自然。
”
薛大汉乐呵呵地把五十万两银子交给了路小佳,然后回了家,告知老父不用担心白家后人复仇的事情。
“你说是易大经特意联系你的?”薛斌问。
“是。
”
“那就好,那也好,这事纠缠了我这么久,总算是真的结束了。
”薛斌松了口气。
他对白家后人也是忌惮不已。
直到现在,他身上还有一条刀疤,从喉头直穿脐下,光是这道未曾消失的疤痕便已在未言之中表明了当年的凶险。
若不是他特别侥幸,若不是对方力已将竭,白天羽这一刀已将他劈成两半。
“你等会就出门吗?留下来待几天吧,我这孙子可没见过几天父亲。
”
“留,自然留的,这是我家,我哪能走啊。
”薛大汉打了个哈哈。
他在家里待了几个月,待的都有些发毛,他老父都问起他是不是在外头惹事了所以才一直不出去,路小佳才姗姗来迟。
薛大汉看向独自一人来的路小佳,一愣。
他不由得问道:“我的钱呢?”
“花了。
”
薛大汉大叫道:“什么?你花了?”
他在家待了这么久,就为了等路小佳带着他的钱来,结果路小佳说他花了?
路小佳耸了耸肩。
死灰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冷冰冰的。
“我们既然是好朋友,朋友本就有通财之义,你的银子我为什么不能花?”
薛大汉怔了怔道:“你……你怎么花的?”
“全送了人。
”
“送给了谁?”
“一大半送给了黄河的灾民,一小半送给了那些丈夫被你杀死了的孤儿寡妇。
”
他没有让薛大汉开口的意思,接着道:“你的银子来路本不正,是抢了别人的镖得来,我却替你正大光明地花了出去,你本该感激我才是。
”
薛大汉怔了半晌,忽得仰面大笑。
“不错,不错,你说的不错,看来你不仅杀人杀的大快人心,花钱也这么痛快,连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