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方仕承突然手一指:“把她押去柴房,择日发卖。
撺掇主子与外男私会,万死犹轻!”
芙雁不敢辩驳,呜呜咽咽的就要被拉下去。
方别霜毫不犹豫朝方仕承重新跪下了:“女儿身边只芙雁一个丫鬟还堪受用,忠心不二,万事皆听我一人之言。
将来若要出嫁,女儿定要带着她一起。
父亲,您知道,最是忠心二字难得……”
忠心二字说动了方仕承。
等方别霜嫁进了苏家的门,身边确实不能没有可用的人与他们内外接应。
方仕承觑眼芙雁,见她要被发卖了都没朝方别霜哭喊一句,的确是难得的忠仆,终于松了口:“拉去西角门打完十板子捆进柴房关一夜,让她长长记性。
”
方别霜又磕头谢过父亲。
“晚些时候去把那罐西域贡使团所赠的凝肤膏找出来,给别霜送去。
”方仕承对吴氏吩咐完,朝方别霜笑了笑,“霜儿,别说父亲不疼你。
只要你懂事听话,什么好东西爹爹会不先紧着你的?”
吴氏笑得不太自然:“是啊,你父亲待你可一向要比你姐姐用心,你心里不能不清楚。
”
方别霜眼眶微红,露出感激又羞愧的表情:“女儿让爹娘操心了。
”
回到溪汀阁,管家婆子刚要走,方别霜拦下她,从妆奁盒里翻了只玉镯递过去。
管家婆子看看成色收了,冷语道:“别送大件东西去,这个热天在柴房捱一夜冻不着她,送点吃的就行了。
”
“好,我心里有数,方才多谢您了。
”
“二小姐言重了。
”管家婆子转身欲走,又没忍住多说了两句,“其实今天这一遭对您也不算坏事,您可得对赏荷宴的事上点心。
好好把握,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好……”
送走管家婆子,方别霜把凝肤膏随手丢进角落,吩咐两个粗使婆子挑热水过来,又自己收拾了衣服,关上门窗准备沐浴。
临近傍晚,天阴沉沉的,屋内光线更暗,方别霜却懒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