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好比的?连你爹都骂她是个下流货色,哪个男人瞧得起她。
”吴氏哼笑一声,对她附耳道,“刚让人给她送去的那罐,娘在里头掺了点东西……”
方问雪一惊,扬着嘴角皱眉道:“娘,小心传出去人家说你苛待庶女。
”
“一点茉莉粉而已,顶多让她长几天疹子。
这时节到处都是这种花,谁让她自己天生碰不得的,哪能怪到我身上——啊!”
那半罐凝肤膏忽然“啪嗒”一声从吴氏手里摔碎在了地上,方问雪往吴氏身上一捶:“你怎么连个东西都拿不住!”
吴氏揉着手臂慌里慌张地让人快重新找个瓷盒把剩下那点还能用的香膏收集起来,咒道:“谁知道!”
就好像凭空来把刀子往她胳膊上砍了一刀似的,钻心般的疼。
方问雪拍着梳妆台闹起脾气来:“都怪你,这还怎么用啊!”
她刚拍两下,丫鬟指着嵌宝盒上的琉璃镜惊道:“小姐,这……”
方问雪抬头一看,这镜面竟嘎吱嘎吱裂开了两道纹,这可是千金难买的西域琉璃镜啊!她心疼地去捧,结果刚一伸手,突然整面镜子都噼里啪啦地碎了,飞迸的碎片全都往她头脸上割来。
吴氏急着保护她,却一脚踩上了地上的香膏,连带着方问雪一块儿跌到了地上。
屋里乱作了一团。
衔烛百无聊赖地收了指尖跃动着的赤色火焰,转身时虚影一散,再显身已是在院外了。
他走走停停,循着气息找到了方仕承。
方仕承刚用过晚食,正坐在榻上让丫鬟为他脱靴洗脚,榻上两边还各跪了一个丫鬟为他捏肩捶背。
衔烛一抬手直接凝了数只火焰,悉数拍进木盆中。
盆中水温骤然升高,方仕承被烫得两脚一缩,怒竖两眉就要往那丫鬟身上踹,结果没坐稳一屁股跌进了木盆里,拔都拔不出来了。
悬立在半空中的少年愉悦地勾起唇,再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