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姨母,官也没你姨母大,万一她连我一起打了,女公子又找谁救我?”
阿琏打了个嗝,这会儿倒是记起搬救兵了,哭着说:“那我去喊阿母和舅舅。
”
易珩:“……”
“那先生真是谢谢阿琏了。
”
见她哭得实在伤心,又有些不忍心,哄道:“你的荀夫子不会有事的,你现在乖乖回去休息,明天就能去看他了。
”
她哭得连鼻头都红了,还停不下来。
明明和姓荀的认识也没几天,怎么就这么难过。
易珩心里酸得要命,略微烦躁地说:
“女公子哭吧,明日得了风寒,你姨母就怪我没照顾好你。
到时候她打我板子,女公子不必哭,记得来探病就行。
”
阿琏不敢哭了,一抽一抽地打着嗝儿。
易珩一手抱她,一手轻轻拍她的背,问:“女公子想明白今日的事了吗?”
“一点点。
”阿琏被他抱着,慢慢说:“我犯了错,姨母却罚我身边的人……我的一举一动,会牵连很多人。
”
易珩点头也摇头,说:“你将来若真接了你姨母的位置,那么女公子的行为,牵连的便不止是身边的人了。
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牵扯上国家社稷、天下万民。
”
“你一旦任性,就会有很多人因为你受伤、流血、乃至死亡。
”
“但是女公子没有错。
上位者是不会有错的。
”
楚琏愣住了。
过了很久之后,才抱住他的脖子,坚定地说:“先生,我记住了。
”
中书令就这么抱着他怀里的女孩子,不紧不慢地穿过了院子。
路过梅林时,他随手折了一枝,递给还有些伤心的阿琏,说:“雪虐风饕更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女公子也能像梅花一样,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坚韧,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