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自己做的确实不太妥当,只好认打认罚,闷闷地点头。
楚晏便真落下了戒尺,只不过不是落在手心上,而是落在他身后。
荀清臣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差点跳起来。
扒在门外的楚琏耳朵很尖。
听见这一声后,哭得更加伤心。
她原本还猜姨母对着病弱的夫子,应该下不去手,怎料她竟然动真格的!
“姨母,我错了,您不要再罚夫子了!”
“姨母……”
楚琏口中的姨母正满脸纯良地眨眨眼,压低了声音,对瞪大了眼睛的荀清臣说:“真打手心啊?打肿了我会心疼的。
”
她才不会!
“趴过来。
”
荀清臣的脸已经红透了,双眉斜飞入鬓,脸上艳色无边。
他默默磨了磨牙,到底还是妥协了,慢慢将上半身趴在她腿上。
刚刚垫在他膝盖下的垫子现在被放在了他身后。
然后,楚晏就握紧戒尺,一下接一下地挥下去,将它舞得虎虎生风。
她一连打了六十余下,才堪堪收手,饶有兴致地看着羞得闭紧了眼睛的男人,声音沉沉地问:“雪卿,你可知错了?”
荀清臣只能配合她,哑声道:“我知错了,王上……往后,我一定谨言慎行。
”
楚晏便道:“最后二十下,望你长记性。
”
“是。
”
门外的楚琏已经哭花了脸。
被喊来哄孩子的易珩幽幽叹了口气,拿帕子给她擦了脸,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说:“女公子,我们走吧。
”
“先生,你快去劝劝姨母,她打得好狠……荀夫子一定很疼。
”
打得狠才怪!反正易珩是不会相信楚晏是真打的。
在书阁批了一天文书,连晚膳都还没来得及用,就被喊过来哄孩子的中书令抿了抿唇,冷漠道:“可是先生我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