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泥,在其他乞丐的鼓励下,笑嘻嘻地挪到南风的跟前去,并送上了一个黑乎乎长了绿斑的馒头:“俺叫赖头疥,是这个庙的大哥——妹子,饿了吧?吃馒头!”
南风垂着眼皮瞧了一眼被啃了两口的馒头,动都没动一下。
赖头疥索性坐在南风身边,伸开筷子一样的两条细腿,说:“俺瞧你在这儿等了一上午了,要不是那条总是咬人的黑狗撵你,你都不动地方。
等人啊?”
“嗯。
”南风叼着狗尾巴草点点头,却依然没有看赖头疥一眼。
赖头疥也不恼,把盛着馒头的碗放在一边,说:“等谁?男人?”
她等的自然是个男人,却不是赖头疥想的那种关系的“男人”。
只是南风懒得跟别人解释,囫囵地嗯了一声。
谁知道赖头疥“妇女之友”一般地大谈特谈起来:“这地位越高越有钱的男人啊,啧啧,越不靠谱,一个个都是负心汉——你等的人挺有钱的吧?”
衣服一例是云锦楚绣,纯白色没有一点儿杂质,为了区别他数不清的袍子,每一件都有不同的镂空花样。
靴子也是纯白色的。
每天都要换洗两套外衫、一套卧衣、一双靴子,连头上的发带也要一天一换。
若是某天衣服上扑了些小尘土,那么以上的规律,他可以自由地打破。
这样的人,自然是“挺有钱的”。
南风点头。
“长得好看?”
剑眉皓目,薄唇高鼻,如果这种棱角分明的脸庞不能让你倾倒,那么他高挑坚实的身材也能让你着迷。
虽然他平时穿着只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纯白色长袍,但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不是什么人都敢与之比肩的。
南风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赖头疥一拍大腿:“那就是了!这种人啊,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就是皇帝老子的后宫,他也有胆量闯一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或许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像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