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每幅画十两银子。
”
“十两?!”人群中一阵惊呼。
南风搓搓鼻尖,想:这小书生还真够胆大的,一幅赝品竟然敢要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你良心不会痛吗!看看,大家都抗议了!
伯奢明显有些生气了,说:“公子也是读书人,就算与明鸿先生有故,也应该知道先生的诗文画作有多大的价值!虽然公子时运不济,遇到了难处,但这两幅先生的成名作竟如此贱卖,岂不伤了先生英名?!”
平兰也急了,说:“就是就是,有辱斯文!”
儒生们都“义愤填膺”。
哈?竟……竟然有人嫌画卖便宜了?我的娘!
小书生环视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人们,微笑着说:“那依各位之见,这两幅画在下应该定什么价钱?”
伯奢思忖片刻,眉用力拧着,说:“赫连先生乃是书画全才,尤其是画,虽现世的只有寥寥数幅,但每一幅都是前无古人的无价之宝,谈论价格乃是不敬。
不过——在下看公子确实是人在穷时,不如这样:在下出资三十两为公子救急,这两幅画就当公子暂时租赁给我。
等以后公子度过难关,再向在下索回。
如何?”
小书生站起来,将两幅画仔细收好,说:“在下读书不精,瞧不出这两幅画有什么好的。
既然公子喜欢,倒不妨卖给公子。
这东西能被公子喜欢,也算是它的福气。
”
“可是……”伯奢有些焦急。
“伯奢兄,”平兰用胳膊肘顶了伯奢一下,眼波涌动,“既然人家公子诚心拿出来卖,你何苦为难人家?人家公子说得对,这两幅画到了你的手上,被你好好保存、欣赏,才不枉明鸿先生的盖世才名。
”
伯奢不自在地看了看小书生手上的画轴,又看了看周围神色各异的同窗好友,最终朝着画轴拜了两拜,双手接过画轴,说:“既然公子成人之美,在下却之不恭了。
在下敬赠公子三十两纹银,权当谢礼。
”
小书生揖了揖,说:“多谢。
”
这场交易倒是奇了,卖家卖力地压低价格,买家央求着抬高价格。
啧啧,世道真是……一点都不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