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回去。
先解决那把难睡的红木椅,实木椅子,不是一般的重,他两条胳膊都要拽断了,也只稍稍拉动个十几厘米的距离。
游雾坐在地上歇了几分钟,深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气站起来,两手模仿举重运动员搓一搓,又吹一口——总之魔术师都要人吹一口气魔术才能成功——他紧紧抓住木椅,换了个方向,不再拉扯了,而是从另一头用力推。
可惜游雾用力垫起的脚,一个打滑,面朝下,重重跌在冰凉的瓷砖地上,不算白费功夫,椅子又前进了十厘米。
“延伫——”
延伫戴着耳机画图,这一声叫喊甚至盖过了他耳机里的音乐。
“lonelynight/you'renotmine”
“延——伫——”
“fragilepeoplefragilelie”
“延————”
延伫摘下耳机,认命般放下电容笔。
游雾坐在地板上,白晃晃两条腿屈起,膝盖像扑了腮红。
黑杏儿般的圆眼睛朝延伫望去,“帮我一下,我摔了一跤。
”
延伫一脚移开箱子,让出一整条通道,走上前蹲了下来,看了看游雾的膝盖,游雾一个愣神,延伫突然用大拇指狠狠按压在膝盖骨上,痛得游雾小腿一抽踢了延伫一脚,脚掌实实往延伫小腿按压上去,延伫重心不稳,单手撑了一下地。
“你想痛死我啊!”游雾的屁股往角落方向挪了两寸,以免再惨遭毒手。
“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动不了。
”延伫说着,食指和拇指不露声色揉捏两下,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有这么疼?”
“谁要骗你,疼得心脏抽,钻心窝的疼。
”
延伫点点头,起身帮游雾把红木椅推出休息室,费了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