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相机镜头逐渐聚焦,沈星淮发现那是打着伞的祁慎。
“咔嚓——”沈星淮拍下了那个画面,没对好焦,后来跑去照相馆打印出来是糊的,但沈星淮还是很喜欢这张照片。
匆匆跑下楼时,阿姨拿着早餐追出来让他慢点。
沈星淮跑到祁慎面前,有些掩饰不住的高兴,“你在等我吗?”
“怕你又没带伞。
”祁慎不承认也不否认,说完就自顾自朝前走。
“祁慎,”沈星淮总是一边追一边叫他的名字,声调上扬,“慢点儿,一起走!”
自那以后,无论春夏秋冬,沈星淮和祁慎总是并肩走在这条上下学的必经之路上。
祁慎走路的步伐很快,但沈星淮总能追上。
暖黄色的灯光笼着沈星淮的身体,他单薄的脊背微微弯曲着,看起来像某种快要枯萎的植物。
纷乱思绪中,沈星淮的手指轻轻抚摸在那张照片上,翻到反面,上面有他曾经留下的稚嫩字迹:交了新朋友,好像再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走在路上了。
沈星淮对着那有些褪色的字迹出神。
他想,十一岁的沈星淮最怕孤独,大概也没预料到,十几年后,他还是得一个人走在路上。
而如今独自走在路上的沈星淮,一次次在回忆里解析,也没明白——十几年的时间,那条路走了千遍万遍,他和祁慎究竟是怎么走散的。
——
“沈星淮,你疯了吧?”次日中午,宋识得知沈星淮答应参与祁慎地纪录片拍摄时,整个人几乎要从食堂的椅子上跳起来。
动静弄得有些大,周围人都好奇地看过来,宋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放低声音,“祁慎他肯定没安好心。
”
“你先别激动。
”沈星淮向宋识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
他向宋识解释了一下那天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