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是卧蚕,黑眼圈。
”
时穗知道沈温瓷那老奶奶般的作息,好奇,“你昨晚干嘛了?”
沈温瓷看见来人,努了努嘴,“喏,来了。
”
第2章
耳边传来愈近的脚步声,时穗转身见到来人,一身灰色运动装,上身是白色短袖,配双板鞋,和黑色斜挎包。
搞不清这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大咧咧走过来,却没有半分放浪形骸的感觉,反而看着清爽又寡言正派。
霍望远拿了个文件袋,“周叔送过来的,刚好我来马场,就顺带拿过来了。
”
沈温瓷接过,时穗眼神不由跟过去瞄了一眼,“乐福妮,不是个买化妆品的吗?好像之前还跟考拉app合资做购物平台的那个。
”
沈温瓷淡淡嗯了一下。
“我记得,乐家不是你大伯母的娘家吗?这是要拉你站队?”
霍望远蹙眉,“三叔一向不让你掺合他们的事,老爷子临走还表态过,大伯他们应该也不敢。
而且,奶奶留下的东西在你成年前还没有支配权,他们这样……”
时穗心里一琢磨,“过几天不就成年了。
”
沈温瓷的生日在十月下旬,但她的生日一直是在暑假那段时间过的。
“……”
几人还没往下深聊,赛场上的马已经准备就绪。
他们回神,一声枪响,宛若一阵旋风掠过,呼啸着疾驰而去,马蹄踏起的扬尘劈头盖脸而来。
霍望远突然道:“阿瓷,宋栾树来了吗?”
“嗯?”
四周声音有些大,她没听清。
霍望远靠近了一点,扬声:“你看看,那是不是他?”
只听一阵嘶鸣过后,那人身子前倾,单手持缰绳,另一只手扬鞭打马,姿态甚是潇洒。
马背上的黑色身影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腹,黑马便像射出的箭。
那匹黑马叫黑黑,是沈温瓷的马。
那匹马全身只有一个颜色,像黑缎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