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成惠帝,嘲笑道:“你瞧,父皇,谢愉恩并不如您想的那般衷心,他发觉事有不对,就成了那缩头乌龟躲在谢相府中不出,可辜负了您的一心栽培倚重呐!”
成惠帝闭了闭双眼,暮苍之声在屋子中响起:“他来了,朕才觉得奇怪。
”
梁洙了然一笑:“也对,过去再多的皇恩,都抵不过夺妻之仇。
”
“放开我,否则,我便让这些人血溅当场!”
他的话音刚落,被刀剑强押着的大臣们便鬼哭狼嚎起来:“六皇子,六皇子,救命啊六皇子!”
梁濯一颤,挥了挥手掌,两名押着二皇子梁洙的士兵便收起了手中长剑。
梁洙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掌道:“这才对嘛!难不成等我杀光了所有的大臣,你和那老不死的,就守着那空荡荡的朝堂治理大梁国吗?”
梁洙嘲讽不已。
一众大臣被士兵用刀柄架在脖子上,推推搡搡蹲在御书房中央,衣服散乱,头发丝丝缕缕的挂在额边,好不狼狈。
那些老古板们,饱读圣贤书,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待遇。
每个人看着梁洙的表情,都恨不得吞其入腹。
“老匹夫,不要用这副表情看着我。
”梁洙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桌案前的龙椅上,神色得意,“等过了今晚,我就是你们今后要效忠的人,何必在我面前摆出这样一副表情。
”
“难不成,想让我今夜就拿你们试刀吗?”
他的话音刚落,刚刚还都义愤填膺的老臣们忽然全都噤声了。
眼神畏畏缩缩,努力把自己缩在旁人的身后,而蹲在前一排的,甚至用自己的长袖遮挡住自己的脸,企图让梁洙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唯有一稍稍年轻的大臣,满脸愤懑,盯着坐在龙椅上的梁洙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