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还有你都对他赞赏有加。
”
“是又如何?”
“呃。
”薛满不确定地问:“三哥,你在不高兴吗?”
裴长旭见她懵懵懂懂,无奈地点破:“阿满,我是你的未婚夫。
”
“我当然知晓你是我的未婚夫,这跟他有什么关——”薛满蓦然住口,瞪圆了眼,“难不成你在吃味?”
裴长旭别开眼,下颚有轻微紧绷。
薛满不禁感到诧异,从前都是她围着三哥转,为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心烦,而今却是风水轮流转,三哥成了拈酸吃醋的那人。
但他这醋吃得实在没道理。
薛满忍着笑道:“我与他素不相识,不过是闲来无事,随口问问罢了,哪里值得你往心里去?”
裴长旭明知她说得有理,嘴里却不受控制地道:“从前你还小,眼里只盛得下我。
日后见的人多了,兴许会改变想法。
”
薛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宽心,无论我认识多少人,都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
裴长旭先是舒了口气,随即回过神,暗斥自己的“无理取闹”。
他方才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吃起许清桉的醋?阿满跟许清桉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今生恐怕连交谈都不会有。
想清楚后,他便道:“你既然有兴趣,我告诉你也无妨。
他叫许清桉,是老恒安侯的嫡孙,两年前进入都察院当差。
他多谋善虑,行事颇为老练,处理了不少棘手的案子,深得父皇认可。
”
“小宁说他是个不苟言笑的闷葫芦。
”
“与其说他闷,倒不如说是孤高,不愿淌世俗浑水。
”他道:“朝堂中人才济济,亦不乏浑水摸鱼、结党营私之辈,他能做到独善其身已是难得。
”
“因他背后是恒安侯府,不偏倚任何一方势力,所以姑父希望能招他做婿,是吗?”
“是。
”
“可做了驸马,他便不能再入朝为官,岂非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