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到她的低语,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她说她一定会找到真相,把我从这种状态中解救出来。
可我却想要阻止她,想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她能够对抗的,但我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心中充满无力的恐惧。
她消失了整整三天。
镇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说她已经疯了,有些人则说她只是在继续我未完成的调查。
第三天的深夜,我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那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不是我耳边的低语,而是仿佛从远处的虚无中回响。
她在叫我的名字,声音中夹杂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绝望。
不知是出于什么力量,我的身体居然挣脱了那无形的束缚。
我跌跌撞撞地从病床上爬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爱琳。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那片荒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穿过那无尽的黑暗,再次来到那个被诅咒的地方。
那片荒地此刻变得比我记忆中的更加陌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变形。
我看见那些破旧的木棚和祭坛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
然后我看到了一条小路,它通向地下,一个蜿蜒曲折的入口,仿佛在诱导着我深入其中。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进入那片地下网路的,只知道在我每迈出一步时,周围的空气都在变得愈发沉重。
隧道的墙壁上刻满了扭曲的符号,那些符号像是有生命般在蠕动,不时闪烁出幽暗的光芒,仿佛它们在嘲笑我走向不可避免的命运。
我能感觉到有一种古老的邪恶气息在这里徘徊,让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某种腐烂的污秽。
我继续往前走,直到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洞穴中央矗立着一座黑色的祭坛,那祭坛的存在令我不寒而慄,仿佛它本身就是一种邪恶的具象。
我看见爱琳的身影倒在祭坛的边缘,她的身体僵硬,仿佛受到某种异样力量的束缚。
她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而她的嘴唇则在无意识地微微蠕动,似乎在喃喃低语。
当我靠近她时,我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来自虚无的低语声。
那声音变得愈发清晰,如同无数人同时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我伸手去触碰爱琳的肩膀,试图唤醒她。
但就在我的手指刚刚接触到她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寒意贯穿了我的全身。
我感到自己仿佛被拉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我捲入无尽的黑暗中。
在那片黑暗里,我看到了爱琳的意识。
她被困在某个我们无法理解的维度中,周围的空间如同不断变化的迷雾,充满了令人疯狂的图案和扭曲的形象。
我看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的嘴唇依然在喃喃低语,仿佛是在进行某种无法停止的诵念。
我试图靠近她,想要将她从这片混沌中带回现实,但每当我接近,她的身影就会变得模糊不清。
那片阴影再次出现,那个巨大而模糊的存在从祭坛中升起。
它的形态不断变化,既像是浓稠的黑暗,又像是无数生物的融合体。
它的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我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剥离出来,意识在不断分解。
我看到了爱琳,她的身体在阴影的边缘逐渐溶解,仿佛正在被吸入那个无尽的深渊。
我奋力挣扎,试图把她拉回来,然而那力量远远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
我眼睁睁看着爱琳的身影逐渐消失,她的声音在最后一刻终于变得清晰,她低语着我的名字,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我再次被拋回到现实世界中,重重地跌落在洞穴的冰冷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