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声了。
陷入死寂的公寓,在这一刻变得尤为空旷起来,只剩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发出滴答、滴答的走针音。
贺尘晔抬手按了下忽然胀痛欲裂的太阳穴,摇了摇头,起身去了厨房。
久未使用过的加热餐板被拿了出来,他仔仔细细地擦拭着。
或许是反应了过来,溪溪晃了晃手里的杂志,唇瓣翕张,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是哥哥的老婆。
”
话音刚落,贺尘晔手中的厨房用纸应声掉在了地上,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起来,刻意佯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兀自转移了话题,“哥哥待会儿要去上班,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个多月前,贺尘晔在确定要来港城工作时,就帮溪溪办好了转学。
特殊学校一般都是在六岁入学,差不多会在十三年内完成所有的普通课程。
溪溪刚成年,只要在一年后完成中六就可以毕业离校。
一开始,他怕溪溪突然踏入一个新的环境,会不适应,会应激。
岂料,适应起来竟比他还要快。
连带着他担心的一些其他事情都跟着迎刃而解。
原本,贺尘晔托人千挑万选找了个同样从内地过来的保姆照顾溪溪。
他空降公司总部,忙起工作来实在分身乏术。
鲜少会在除了上学之外的时间出门的人,竟拽着他的衣袖,磕磕绊绊地告诉他,想住在学校多熟悉一下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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