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一见他二人便皱起眉头,待两人跪拜之后也不叫他们起身,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仿佛他们并不存在。
“呵,皇上,他二人毕竟新婚,康平公主又离宫久了,难免疏忽耽误了时辰,皇上就原谅他们吧。
康平,来迟了还不向你父皇谢罪。
”说话的是孝娴皇后,看似温声劝解替宁远说好话,可……
“疏忽?就你会惯着他们,怎么出了宫便不用守规矩了?朕看你今日干脆别来最好,省得朕下了朝还得在这里专程等你。
”
“是,父皇教训的是,都是儿臣的错。
儿臣头一回进后宫实在不认路,那领路太监还忘了取步撵来,恰巧公主这两日受累本就身体不适,实在是走不快。
都怪儿臣疏忽没能保护好公主,还请父皇恕罪。
”章文昭说着重重磕了下去。
宁远跟着他一同叩首。
孝贤皇后脸色一变,见皇帝看向她,忙叫人去把领路太监带来,先声夺人就是一顿斥责。
太监哪敢多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认错。
见闹得差不多了,皇后才委屈地望向皇帝,温声细语说这太监居然怠慢公主让皇帝久等实在该死,可看在他跟着自己多年尽心伺候的份儿上,就饶了他这一次,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
章文昭见好就收没再火上浇油,他不能任人欺负却也不可锋芒太露。
而宁远自进屋起便没看过任何人,这会儿也安安静静低头跪着,置身事外。
皇帝也不知信没信,平静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随意地摆摆手。
皇后立即喝退了太监,又亲切地叫章文昭二人起身入座。
章文昭先是小心地扶着宁远坐下,才坐在了他旁边,任谁看都是公主体弱,驸马对公主情深义重。
这风波算是过去了,二人跪了那么久便是皇帝的惩罚。
皇帝知道宁远口不能言,索性与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