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耳边便传来一道熟悉的低音:“阿汐,别吵,是我。
”
竟是阿妩。
慕汐素来极爱干净,平日里襦裙上纵是沾了半点污垢,她亦断断忍受不了,必得立刻去换了,方才安心。
可如今......
谢妩瞧着眼前这满身泥垢之人,一时间只。
觉恍然。
明明昨晚她还是好好儿的,为何只是一夜不见,便成了这般模样?
“昨晚他们谁也没将消息告诉我,否则我昨晚定是要去找你。
也是今日清晨,芰荷路过厨房,偶然听到江家的下人们提起,我这才知晓,”谢妩不由得低声痛哭,又忙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满是关切地道,“你可有受伤?昨晚又去了哪?”
慕汐见谢妩这般,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可伸至半空,又瞧见自己满手的泥垢,便连忙缩了回去。
她神色沉着冷静,解释道:“我无事。
昨晚是大牛哥把我扯到山上去了,可他为了我已被人关进大牢。
此事来得突然,他只与我说了大致的情况,具体细节并没有太多,我思来想去,还是只得来找你问问,好想想对策。
”
谢妩闻言,登时回过神来,忙抹干泪,将打听到的具体情况细细说与慕汐。
原来诬告她的人竟是几个月前,带误食了千金子的母亲来桃居的柳侨。
“据闻他说得信誓旦旦,且拿出了你开的药方单子,说里头的巴豆虽能治老太太因催吐而引起的喉痹之症,可也正因如此,老太太才会身亡。
”
慕汐面色微变:“我虽不记得那药方具体开了什么,可巴豆有大毒,且老太太上了年纪,兼之又误食过千金子,她身子已然虚弱至极,我怎可能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谢妩蹙眉思量,道:“我和阿爹当时听了此事,也是这般认为。
不可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