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拿了两个盒子混在后面,随后跨过她去前面拿袋子装。
尤溪在后面,拿完了购物车里面的东西,裴锐已经装好了东西,低头跟她道:“我先拿到车上,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在门口接你。
”
尤溪点头,耳朵因为刚刚裴锐低声说话的呼吸有些红,嘴角抿起,有些瑟缩又害羞的模样,很吸引人。
裴锐很新奇,已经结婚一年多,尤溪仍旧会露出如同少女一般的羞涩,不失为一种情趣。
场合不对,不然裴锐应该要去亲一亲她,因她这副模样实在有些可爱。
尤溪没有察觉到丈夫的表情变化,看着他离开,走到超市门口等着裴锐过来。
她生活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趋近平凡的重复让她感到安心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溺水的滞闷。
平凡,庸碌,像呼吸一样简单的生活。
她曾经认为这是她所渴望的。
每当这个时候,尤溪就会自嘲,自己还真是贱得慌,从前生活没有任何稳定性可言,她从来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天恨不得把自己的睡觉时间都压缩下来贡献给自己有限的经济价值,她有过一天打三份工的经历,名校生的光鲜外衣给了她不少机会,她也确实靠这件外衣得到了不少,但是只要回到这里,回到这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地方,那些她只触摸到了边缘的东西就全都消失了。
剩下的就只有她作为一个女人的价值,漂亮外衣不再代表机会和可能,只是在待价而沽中被标上更高的价钱。
她之前相亲的人中不乏富二代,对她的要求就是要她辞掉工作好好教自己的子女,希望自己的子女更获得比她更高的成绩,他们可以给她比她拼尽全力都未必能赚得到的更多的钱,只有一个要求——辞掉工作做家庭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