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细细装好。
茶杯的旁边就是纸巾,但安霁月一点也没动。
她始终没有流出泪来。
陆烨看着她已经稍有些干裂的唇,心底钝痛:“霁月,喝点茶。
”
安霁月摇了摇头,棕色的眸子黯淡无光,不过几小时而已,标致的脸庞便神态憔悴。
他又问:“那,果汁?”
她继续摇头。
陆烨沉思片刻,起身向外,不多会儿拿着两瓶咖啡可可奶回来,拧松瓶盖后无声地递了过去。
安霁月接了过来,小口啜饮,唇瓣稍稍恢复了血色。
陆烨在她身边坐定,不忍而心疼地揽上她的肩。
男人清冷的声线此刻变得温和轻柔:“过来。
”
安霁月筋疲力尽地闭上眼,靠上他紧实可靠的宽肩。
好闻的凌冽雪松香侵袭进鼻腔,短暂地替她排开脑海中纷繁杂乱的思绪。
“陆烨,我当年,差点被我父亲剥夺继承权。
”她喃喃低语,终于向他敞开心扉。
“那时,你刚开始和我闹脾气。
我正收拾行李准备回国找你,但越辉突然来了。
“她说是来接我回去的,回去和我父亲做亲子鉴定。
养我育我二十一年的爸爸,居然突然要和我做亲子鉴定。
好可笑,如果不是早就认识,我一定会认为她是骗子。
“我打电话给爸爸妈妈,没有人接,越辉也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她只是按我父亲的吩咐办事。
我生气极了,觉得这是种侮辱,因此坚决不回去。
“也许是看我们迟迟没有动身,没过几天,我的邮箱里就接到了律师代发的通知。
爸爸他直接解除了我的继承权,并且下一步计划和妈妈离婚。
“信用卡瞬间就被冻结了,房租也马上到期,学校也有一些费用马上要交。
这些都是越辉帮我垫付的,她把我暂时安顿好后,就回国去打探情况了。
“等她再回来时,便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