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态度坚持:“不急,你坐。
”
陆烨有些意外,但仍然顺从落座,端庄挺拔的腰背清俊落拓。
安珀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边吹边喝。
“你和月儿,在一起有十年了?”
陆烨张了张口,好像不能这么算吧?但年轻人之间的分分合合,解释起来又太麻烦。
他点头:“是。
”
安珀又瞧了他一眼:“有些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你说呢?”
陆烨松了口气,严阵以待的表情松弛了下来。
他容色温和,作为小辈恭敬地点头:“您说的是。
我也一直有这方面的想法。
”
安珀赞许:“嗯。
听月儿说,你也见过她妈妈了,我在这里也表个态。
你的人品、能力,不管是作为业内前辈,还是月儿的长辈,我都很认可。
将来,你也要一辈子都对月儿好,明白吗?”
陆烨躬身,表示记住了。
安珀眼神一转,忽然恢复了往日的锋利睿智,显然是先礼后兵。
“月儿有灵气,但她不愿将灵气用在经营家业上。
你在这行已经颇为精进了,往后,安世这份家产,还是需要你多操持。
“但你要记得,安世是与月儿拴在一起的,安世里也有许许多多的精明干将可以为你分忧。
忙事业的同时,不要倏忽了她。
”
陆烨不卑不亢地再施一礼,神态淡然沉静。
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使到了安珀这个阶段,惦记的仍然是独生女儿的幸福。
他在敲打,在试探,在警戒。
陆烨一一承下。
某个周五晚上,陆烨破天荒地早早到家,简单的晚餐过后便要拉着安霁月出门逛街。
他开着车,直接载她到了一家巨大的仓库式会员商超。
陆烨推着购物车,身旁的安霁月东张西望,迷惑不解:“我们来这里干嘛?有什么要买的?”
这时他们刚下电梯。
男人被她问得无奈,索性从一旁的花桶里抽出一把粉墨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