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都说不用。
只有您,最后还是坚持关心我了。
说到这里,池柚摸上自己的手腕,拇指摩挲着那条陈旧的编织红绳。
白鹭洲装作没听见。
她只继续往前走,也没有回应池柚的这句话。
从那天开始,池柚会常常去云师大,给白鹭洲送水、送糖、送花。
一送,就是两年多。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池柚只送送东西,或是旁听一下白鹭洲的美食鉴赏课。
除了偶尔还会拿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礼物外,不会再做别的什么。
最多也就是跟在白鹭洲屁股后面晃一晃,默默地当个挂件小尾巴。
就跟当年的小池柚一样,一言不发的,带着几分怯懦,在白鹭洲回头时,嘴里犹豫地含起半声老师。
学生们都在议论说,隔壁医科大的池柚在追他们师大的白教授。
津津乐道,夸夸其谈,无比乐此不疲。
客观来讲,作为一个追求者,池柚没有什么原则性上的毛病。
坚持,长久,细心,从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不适。
有距离感,一直都很小心地把握着分寸。
感情纯粹又柔和。
只是
白鹭洲支起下巴,从副驾驶座的车窗望出去,眉尖浅浅一蹙。
她只是觉得
那好像根本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吧?
洲洲,在想什么呢?
二姐的声音忽然打断了白鹭洲的思绪。
等红绿灯的空隙,她敲着方向盘,饶有兴趣地偏过头看着走神的妹妹。
没什么。
白鹭洲放下胳膊,眉头又舒展成平淡无波。
一个不怎么重要的人生小插曲罢了。
二姐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不会和那个送你染色玫瑰花的人有关吧?
白鹭洲:姐
二姐又道:噢不不不,应该是和那个你会特别给臭脸的人有关?
白鹭洲:
二姐:这两个不会是同一人吧?
白鹭洲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二姐哈哈大笑,说好了不开你玩笑了。
车子重新开始行驶。
等开到能远远看见四合院外的胡同口时,二姐想起点事,踩下刹车,有点头疼地抓了抓头发,啧叹了两声。
一会儿到家,爷爷肯定又会给咱们这两个三十多岁的老东西催婚。
你可要做好准备。
爷爷上次特地跟我讲了,说是给你物色了个不错的口腔医生,就职三甲医院,人俊多金,家世很好,这回八成要和你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