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他顿时来了劲,兴奋的跳到李岫跟前,歪着那颗红通通的脑袋径直把脸凑了上去,豆子大小的眼珠瞪得溜圆,差点儿没从眼眶里蹦出来。
李岫很害怕,退到高铭翰身后,使劲压低脑袋,两只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这个时候,高铭翰着实忍不了了。
他护花心切,抬手照着纹身男的胸口推了一把。
出乎意料地,纹身男并不生气,反而直勾勾的盯着李岫,像发现了宝藏似的,拍着大腿嚷嚷起来:“李岫——还真是你个臭婊子啊!操!消失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上吊了呢。
装不认识是吧?我!赵迪!”
也许不回来,所有的恩怨与传闻也就那么淡过去了。
即使有人茶余饭后闲来无事,总想找点儿闲话来说说,也不会连名带姓的提及,只会说曾经听说,某人家的某个女儿,做过些不光彩的事,真假就无从考究了,诸如此类。
当事人都消失了许多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时下没人会感兴趣。
她偏偏回来了。
那些传闻就像被官方重新实锤了一遍似的,又会在许多人的嘴巴里争相乱嚼,又会成为许多百无聊赖的眼珠子里那簇有色的光。
第4章二零零五年4
气氛的极致渲染,远比实际情况更让人惶惶不安。
返校的第一堂课,班主任王老师就把高三生活刻画成了洪水猛兽。
李岫心理素质不好,听到那类诸如“冲刺”“在此一举”“复读”“后悔”等字眼,满头的筋皮就不自觉的发麻。
并不是每个高三学生都足够重视高考,比如那些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家伙,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嘻嘻哈哈,并无改变。
生物钟也精准的很,上课不到五分钟眼皮子就打架,下课铃一响,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轰轰地往教学楼外面冲。
高三的晚自习比其它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