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那么多,江宴是她唯一一个还在联系的死党兼闺蜜,更是鹿霖郁情感方面的开导老师。
她们保持着长达十年之久的跨国联系。
“江大小姐,”鹿霖郁吸了一口烟,说:“那么晚打电话过来,是又想分享跟某某女一夜情?”
江宴咳声道:“去去去,别把我说的那么色.情好吧!”
“这是事实。
”烟圈一圈圈的,她靠着阳台的扶手,目光平淡:“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唠唠家常。
”江宴顿了顿,喝光了酒杯的红酒,“十年了,你也该回来了吧?一直躲在国外也不是个事儿。
还有伯父伯母他们也很想你......”
江宴喋喋不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说着些劝她回国的话。
讲到最后,她叹了口气:“如果你再不回来,你的白月光宋琬瓷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
别人的新娘么?
鹿霖郁心下一顿,手里的烟悄然落在了地上,星火溅出来一点。
江宴说:“讲真的,如果你还放不下她,就回国吧,或许...破镜还能重圆,如果你都不愿意去尝试,只顾着默默付出和后悔,你认为宋琬瓷会因此感动?然后心甘情愿地回到你身边?”
“你要是真这么想,那也是无可救药了。
”
鹿霖郁面色惨淡,她顺着扶手玻璃缓缓地滑坐下来,目光看向放在角落的盆栽,里面种着宋琬瓷送的郁金香,可惜栽种十年,未曾生根发芽,就更别说什么开花了。
她眼神悲伤,声音听得出她在哭,那种无声的哭是最致命的:“江宴,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回不回国又有什么意义?”
那头陷入短暂的无言,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江宴的声音才从听筒里响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