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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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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国际航班,早早地起身办理酒店退房,坐巴士到机场,办理登机牌,托运行李,安检,过海关,登机,起飞,她有些疲惫。

     后来才知道,这种疲惫不止来源于国际长途飞行的辛苦,也来自于细菌对身体的侵袭。

     小腿开始剧痛的时候,她的精神已经非常困倦,池小映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无力,伸手扯了一下同事的手臂求助。

     直到裤脚卷起,同事倒抽一口凉气,胆小一点的舞剧团成员甚至被吓得哭了,池小映才在剧烈的疼痛中混混沌沌地意识到,她大概病得有些严重。

     后来,舞剧团的成员们谈起这一天,都心有余悸:小师姐当时是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也有记者采访她:在飞机上与死神搏斗的感受是怎样的? 而池小映只是说:那个时候我烧得糊涂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病那么凶,大部分时间只是觉得疼,所以其实并没有那种生死一线间的感受。

     曾经的舞蹈演员这样说着,眼神无意识地飘忽了一下。

     记者捕捉到了这样的飘忽,却没有继续追问。

     池小映想,记者大概以为她在有意地回避创伤,他怜悯同情她的遭遇,因此没有再逼问。

     只有池小映自己心里知道,其实不是那样的。

     她对飞机上的这一个生死劫的印象没有同事那样心有余悸,不止是因为没有意识到自己病情的凶险。

     一路的昏昏沉沉中,除了同事的抽泣,空姐的惊慌,剧院经理的焦虑,身边一直有一个温和而平静的声音,和缓但坚定地对她说: 你的病情来得确实有点急,但是只要得到及时的诊断与治疗,我们可以化险为夷。

     那并不是一道中气十足铿锵顿挫的声音,相反的,它很清静,很平和,却奇异地拥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使得池小映心中也生发了一种信念。

     只要坚持到医院就好了,她想,医生肯定能救我的。

     生发出这样的信念,年轻的舞蹈演员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歇斯底里,她闭上眼睛,一心一意地同疼痛作抗争。

     而这样的抗争里,医生是她忠实的战友。

    池小映昏昏沉沉中,听见医生说:来,把药吃了。

     她顺从地就着医生的手,吞下药片与胶囊,然后便感受到自己疼痛的小腿被人捧起,有清清凉凉的药物涂抹在伤口上。

     后来池小映知道,那是李芳岩坚持自己的诊断,请空乘向飞机上的乘客广播,询问乘客们是否有随身携带抗生素类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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