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马上就来接你。
要是耽搁了,你就在候车室等我。
我答应你,肯定赶得及上火车。
行李我刚又重新收拾了一下,才放进备箱里了。
小傻瓜,放心哈。
”他用手指勾了勾她哭得发红的鼻梁,眼神清澈而笃定。
李岫俯下身子,偏过头,在他脖颈处那条旧伤疤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一个麻麻酥酥,沾着眼泪的湿吻。
李岫来到小姨的住处时,小姨正准备睡觉。
看到李岫的那一刻,小姨满脸诧异,很是意外。
阿清客气地对小姨叮嘱了好几句,而后才放心离开。
两人躺在床上,胜似母女。
小姨得知李岫和阿清明天一早要坐车去上海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略带感慨地说道:“阿清人不错。
跟他一起去上海,是正确的选择。
离开这儿吧,离开那父子。
”她欲言又止,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似乎知道某些事情却又不好直接说出来。
李岫也不想问,关于那对父子,除了厌恶、恐惧、失望,再没有其它情愫。
可是她心里仍有一个疑问,于是沉默半晌之后,还是开了口:“小姨,你为什么不跟爸在一起啊?爸不是为了你……跟妈离婚了吗?”
小姨顿了一顿,轻描淡写的说:“一把年纪了,逢场作作戏吧,何必认真呢。
如果真要较真,我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陶家三姐妹啊,都长了一副恋爱脑,你可千万别遗传老陶家这个基因。
”
“什么意思啊?”李岫不解的问。
小姨帮李岫将鬓角的碎发掖到耳后,睨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当年……你走了之后没多久,我就坐了牢。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母亲哄女儿入睡的时候,讲童话故事时的声调一样。
那确实是一个童话,只不过,是一个勇敢的人鱼公主被虚伪的人类王子背刺了的暗黑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