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忍、憎恨和爱恋,统统倾注进了妹妹的身体里。
最后一刻,那颗空白的脑袋突然闪过亲生母亲死在窑洞里的画面。
鬼使神差之下,他一口咬裂了妹妹的耳垂。
他清晰地看见妹妹在他颤栗的身体之下,微微皱起眉头,短促而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很快便又昏死过去。
第39章二零一三年39
暮色深浓,空气清冷,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没从被抛弃的滋味里缓过来。
今天,阿清修好了被李岫扯坏的拉帘,跑去电力局补交了电费,还给苗圃里的植物挨个浇了一遍水。
忙活完了所有的事情,早早就躺上了窄床。
可是,枕头上都是李岫残留的香味,他辗转反侧了许久,却怎么都睡不着。
这时,车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这么晚了,谁会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敲门呢。
他翻了个身,准备逼迫自己继续入睡。
这时,敲门声再度响起。
阿清从窄床上坐起来,竖起耳朵一听,确实是敲门声无疑。
他警觉地下了床,从床底下摸出一根钢管,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
“谁啊?”走到门口,他朝着外头的人亮了一声惊雷般的暴喝。
“阿清……”一声低哑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是李岫!
哐啷。
阿清扔了手里的钢管,急急忙忙将门栓打开。
门打开的霎那,一袭清白的月光和李岫细长的影子,哗地一下,都泻了进来。
泻了他一身,一脸,一心房。
李岫呆愣地站在门口,一只脚拖拉着一只粉红色的拖鞋,另一只脚光着。
眼睛巴巴地瞅着他,神情有些恍惚,脸蛋脏脏的,小花猫一样。
她勾了勾僵硬的嘴角,机械地笑了笑,像是强迫自己必须开心一样,而后用沙哑到几乎听不真切的声音对阿清说:“阿清,我回来了,还能赶上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