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着陶迎月一半的血,只是那个时候的段屿生了病,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与外界做出任何回应,直到那个心理医生出现。
那确实是个好医生。
而白晓阳,也是个好医生。
白晓阳蹙起眉,“你和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
段屿兴致勃勃,“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你外公也是这么说的。
没有人和你一样,”白晓阳俯视着他,没有抽回手,对上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是无奈地哄道,“你是最好,也是最特别的。
”
“是因为我受伤了才这么说吗?”
“不是。
”
“白晓阳,你喜——”
“我喜欢你。
”白晓阳认真地对段屿说,“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
”
段屿笑出了声,用了些力,将他拉近,学着白晓阳当初的语气,央求似地说,“你想吻我吗?你吻我吧。
”
白晓阳眯起眼看着他,视线落在段屿的嘴唇上,紧接着,轻轻地俯下身去。
“好吧,”在呼吸之间,白晓阳轻轻地对自己说,“再相信你一次。
”
段屿没在医院躺多久,很快就不耐烦地出院了。
虽然很享受白晓阳时时刻刻在身边,但到底觉得无聊。
他身体素质好,要彻底恢复也用不了多久,只单说外伤,这些年赛场上也习惯了,算不了什么。
断根肋骨就能暂时解决段位斌的麻烦,怎么算都很值得。
而且,说实话。
除了白晓阳做的,段屿发现,自己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欢吃粤菜。
离开之前,白晓阳收到了一个信封。
是林小菲寄来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写,只有一些照片,还有一封很薄很薄的书信。
那应该就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白晓阳没有打开那封信,只是将它默默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