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消逝得极快,如果不是太过于突兀导致令白晓阳印象深刻,他甚至会以为那是自己看花了眼。
“他是个疯子,以前更过分的事都做过,这算什么。
”
段屿恢复得很快,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一般人好。
醒来之后也不见情绪低落,就像是习惯了似的。
他无所谓地说,“我每年生日的愿望就是他能突发意外,痛苦万分地死在什么地方。
可惜这个愿望一直实现不了,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
白晓阳想起来,只问道,“其实那个时候他可以开枪的,但是犹豫了,为什么?”
“谁在乎他。
”
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反而叫人难受,“段屿……”
“可以再给我一个橘子吗?”
段屿催得厉害,白晓阳把剥好的橘子瓣递过去,“你明明不爱吃橘子。
”
“我什么水果都不爱吃。
”
白晓阳的手一顿,愣愣地问,“那你……”
他是发现这个人就算躺在病床上也做不到老实,缠人的方式也层出不穷。
一筐橘子吃得没剩几个了,白晓阳手喂一个他就咬一个,还以为是喜欢吃橘子……现在又说其实并不爱吃。
见段屿不言不语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很奇怪,烧得白晓阳脸一烫,把手里剩下的放在一边,“你认真听我讲话。
”
“我是真的不在乎,”段屿懒懒地说,“比起是你把他说破防了,我更信他是怕给自己留污点。
他本来就没打算真弄死我,像条狗似的折腾一辈子,为了延续香火?他自己说出来估计都觉得可笑。
”
“我死了,他的一切打算打包扔给谁,人生岂不是更像个笑话了,”他笑了笑,“实际上段位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活什么,如果知道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空虚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