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大雍江山不能毁在这些人手里......”
元德帝的谆谆教诲,太子无不虚心谦恭地应下,直将他送到后殿寝宫,他才返回东宫。
金玉铺地的奢华寝殿中,身着黑衣的暗卫双手奉上近日景王所有出行的记录。
姿态懒散地靠坐在金丝楠木龙椅上,萧昀阴冷的视线扫过册子,视线停驻在凝香坊三个字上。
“一家香铺?看来应该不是巧合,派人暗中盯着些。
”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掌中的冷玉扳指,眸底闪过冷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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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除了上次为景王殿下做了几盒紫薇伴梦香,得了他一匣子金元宝的厚赏外,一连数日,景王没有贸然踏足凝香坊,苏云瑶有些不安的心绪,也逐渐平和下来。
景王是个严守承诺的人,那香没有引出意外,她平静而富足的生活没有被打乱,她便放心了。
只是武举考试的日子愈来愈近,千山手上的伤势却还没好,这日清晨起来,苏云瑶正要去跨院看一看他时,裴淑娴带着丫鬟春燕又来了苏宅。
她本也是来探望苏千山的伤势的,不过这次她却没有久呆,只是让春燕把几卷她亲手抄的兵书放下,与苏云瑶说了几句话,便打算要走。
“苏姐姐,这些兵书是给千山哥哥的,你记得给他。
”裴淑娴捏着团扇欲言又止,一双水润的眸子隐约泛着红,“我......我先回去了。
”
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劲,苏云瑶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道:“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裴淑娴抿唇捏紧团扇,眸底一片黯然,过了会儿,忍了几忍,心底的酸涩再也压不下去,趴在她的肩头呜呜哭了起来。
她似受了无限委屈,一个劲地哭了半天,苏云瑶没有说话,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安抚着,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拿绣帕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拧眉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
裴淑娴抽噎了一阵儿,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擦了擦眼泪冷笑道:“贺清瑜来向我提亲了。
”
苏云瑶吃惊地愣住。
贺清瑜,就是先前她心心念念的竹马贺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