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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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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五岁的孩子,跟着寡父讨生活,原本也足够辛苦了,可能日常只以小名相称,很多事都已经失散了。

     她沉吟了片刻:“姓姜,如何?” 他本就是她的人。

    随她姓,再自然不过。

     不料他却面露忐忑,严词拒绝:“主上,不行的。

    ” “为什么?” “姜姓从女,乃是皇姓,尊贵无匹。

    属下身份低贱,万万不敢沾染,若是传了出去,让外人知道了,恐怕要给主上惹麻烦。

    ” 他恳切道:“主上待我好,我明白的,但求主上不要赐姓。

    ” 姜长宁撇了撇嘴。

     麻烦得很。

     “破烂规矩一箩筐,”她小声嘀咕,“那姓江吧,同音,不同字,总没有人再管了吧?” 身旁的人抿抿嘴:“这倒是可以的。

    ” 她懒散坐在床边,往庭中眺望。

     王府的园子造得好,春柳春花,如烟似霞。

    她看了一会儿,忽地轻轻笑出声来:“江小柳儿。

    ” 那人愣愣的:“什么?” “没什么,今日朝堂上,仓促替你改的名字。

    ” 她看着这犹自懵懂的人,回想起她与烟罗胆大包天,联手撒的大谎,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俊不禁。

     但转眼又摇摇头:“不行,太小家子气了,不配你。

    ” 身旁人全然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兀自仰着头,望着房梁上日光投落的影子想。

     想起昨日里,在薛府的地牢初见他。

     那么清瘦的一个少年,伏在地上,满身是血,乍一看,她还以为是死了。

    被打成那副模样,也咬牙不肯供出一句来。

    甚至到了,决然将手伸进火盆,毁去指纹的地步。

     在她面前乖得稍嫌过分。

     她不在的时候,骨头却那样硬。

     与此间寻常男子的贤淑体贴、温柔小意不同,他的底色是清冷的,总让人联想到夜色里一个单薄身影,肩上洒落如水月光。

     “就叫江寒衣,好不好?” 与他原本的代号,字音上还算有些联系。

     她无端地觉得很配他。

     “江寒衣……”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抬头望她。

     眼睛里亮亮的。

    唇边扬起一个笑,与他惯有的那种局促又谦卑的笑容,格外不同些,显得很动容,甚至有些明媚。

     “多谢主上赐名,属下很喜欢。

    ” 虽然他先前说过,对影卫而言,但凡她赐给的,都是好的。

     但是姜长宁总觉得,他是真的喜欢。

     屋外春风正好,从花窗里漏进来那么一星半点,也令人觉得暖意拂面,整个人懒洋洋的,很安定。

     两人之间有一会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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