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策的怪病,那病只针对出生不足一岁的婴孩,不到半年时间,国内的婴孩少了将近一半,那半年,王姐一头乌发也白了一半,无人的夜里,王姐抱着她痛哭。
那样坚强勇敢的王姐,哭得像个孩子,责任心和负罪感几乎要将她击垮。
那场劫难,固然有大巫的手笔,但更多还是东瓯国人自身潜在的缺陷,长年闭关锁国,不与外界通婚,加上人口本就不多,为了长久传承下去,到最后,国内将近七成的人家都有近亲婚史,更有不少堂兄妹因找不到合适的对象,索性破罐子破摔,罔顾伦常,偷偷有了首尾。
尽管王姐掌权后下了死令,以后再也不许近亲通婚,可女多男少,找来找去或多或少都有些沾亲带故,又该到哪里去寻血统优良的如意郎呢。
也因此臣民们对王姐颇有微词,二王子更以动摇国本的重罪攻讦王姐,想要将王姐拉下马的野心昭然若揭。
尧窈心疼王姐,想帮她,于是她说服了王姐,作为使节,以代表王姐为大晟太后贺寿的名义来到这里,实则是想做更多的事。
明姑是看着王姐长大的,比她更心疼王姐,同她一起来到大晟,假传王姐意思,赖在大晟不走。
尧窈断断续续地,做了一夜的梦。
日上三竿方才醒来,洗漱过后,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
明姑做了件亏本买卖,用一颗珍珠换这一桌的菜。
明姑给尧窈端了碗粥,连连说着吃亏是福,只为小姑娘宽心,莫再钻牛角尖。
到了午时,尧窈仰面望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头,趁着明姑午休的空当,将秀琴叫到跟前,拿出了一粒珍珠。
“我想见皇上,请秀姐姐带带我。
”
秀琴是皇帝派来的人,不受簌玉宫管辖,可随意进出,但尧窈不行,她没有腰牌,德妃又盯她盯得紧,她哪也去不了,唯有等皇帝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