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似乎是犯了什么过错被虢夺王位,废为庶人幽禁在了王府上,此后直到她去世也未曾听闻他被解禁放出。
陛下一贯心狠,对自己的亲子也不见得有多少慈父之心,哪怕是他最看重的晋王也不例外。
禅真看向绿珠道:“你替我去紫宸殿带句话吧。
”
绿珠却并未立即应下,反而有些纠结地问了她一嘴:“娘娘不亲自去吗?”
她在宫中看着,自家娘娘与陛下已经冷战了三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陛下虽日日都前往凤栖宫来看望小殿下,娘娘却始终回避不见,好几回她看陛下的神情都有些失落。
原以为娘娘应下豫王殿下的请求终于是寻到了一个台阶下,却没,想到娘娘仍是不愿去见陛下一面。
禅真放空目光,良久才道:“我就不去了,不管他答不答应,我只管把话带到就好。
”
绿珠犹豫了许久,见她态度坚持才没再继续相劝。
娘娘与陛下之间的事,她一个奴婢又能说上什么话呢。
去了紫宸殿没过多久,绿珠便带回来了消息。
“陛下说您是皇后,后宫中的事都是您说了算,”绿珠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他也听您的。
”
就见她家娘娘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发出一声轻叹。
“花言巧语。
”
……
一年多未见了,一切恍如隔世。
再次见到贤妃时豫王险些未能认出她的脸。
“母妃,儿臣不孝让您受苦了。
”看着母妃消瘦深陷下去的脸颊,豫王一脸的愧疚。
贤妃原本浑浑噩噩的双眼在看见他那一刻忽然亮了起来:“澈儿!”
她激动地抱住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脸上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母妃,儿臣听闻您身体不适,不知如今可好一些了。
”豫王握住她的手问。
贤妃摇摇头:“让澈儿担心了,母妃无事,陛下并未苛待我。
”
陛下虽是虢夺了她的妃位,可该有的份例她却是一样没少,只是失去了往日的风光,让她自己无法过去心里这关。
豫王见她不似病的十分严重的样子,便也没有过多寒暄,只是拉着她到一旁坐下。
“母妃,儿臣今日是有一件要事与您相讨,求母妃再助儿臣一把。
”
贤妃怔怔地望着眼前野心勃勃、跃跃欲试的儿子。
豫王见四下无人,才用手指在她掌心默默写下了几个字,而贤妃却震惊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不行!”她想起那人冷酷的手段,眼中有深深的畏惧。
“母妃,”豫王咬着牙劝她,“父皇已经封了那个小杂种为太子,您难道想儿臣一辈子屈居人下吗?”&lt/div&gt&ltdivid=”linecorrect”&g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