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尧转过身,脸上不见怒意,悠悠道,“你怎敢与朕相比?”
云沂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她最终也没要你。
”
“她爱过朕。
”陈定尧不紧不慢道。
“父皇也说是爱过,难道儿臣就没得到过她的爱么?”云沂道。
陈定尧挑起眉:“前世她不过对你有过一些浅薄的喜欢,哪里算得上爱?”
云沂胸口憋着气:“她爱我。
”
“朕怎未发现你还学会了自欺欺人?”陈定尧念起禅真提到自己时的那一瞬间的犹豫,深沉的双目中掠过一丝不甚明显的亮光。
他看向云沂,无论前世今生,云沂的手段在他看来仍是稍显稚嫩,他所走的全然是自己年轻时曾走过的路。
“朕能够得到她,你不能。
”他神色淡淡,却隐含着一丝压迫与轻讽,“在朕有生之年,你始终都越不过朕去。
”
只要他活着一天,禅真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之后的历任皇帝都会是他们的后代子嗣,他与禅真的名字会并列于史册流传千古,无人能将他们拆散。
夜深风急,云沂感受到了一阵彻骨的凉意,记忆中永远一副威严凛然的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这人将明月从他怀中强了去,却转过头来嘲讽他痴心妄想,不配揽明月入怀。
“那父皇就等着看吧。
”
他会将明月重新夺回来。
……
禅真出月子后,魏夫人便递了消息入宫求见。
禅真并未拒绝,她虽恢复了前世记忆,可也不曾忘却魏夫人曾对自己的关心爱护。
前世宋家受她荫蔽一朝晋为望族,可到头来那些与她有血亲却只会扒着她吸血,还比不过宋戈与魏夫人这两位认下的亲人待自己真心。
她觉得自己前世活的简直像个笑话,无亲无爱,满分污名,连唯一让自己得到些许安慰的孩子也没能保下。
幸得上天垂怜,又叫她重活了一世,虽不可避免地又与那对父子有了牵扯,可其余的缺憾皆已得到弥补。
就这样过下去,不去见他不去念他,白首不见地到老似乎也挺好。
“母亲来了。
”魏夫人一进门,她便主动迎了上去。
魏夫人握住她的手,在她脸上细细打量了一番,脸上才露出些笑意:“我先前听娘娘称病闭宫还担心着,如今看娘娘脸色想来恢复的还不错。
”
禅真牵着她坐下:“让母亲担心了,我不过是月子期间怕外人打扰,才借口称病,其实身子好着呢。
”
说完,她招呼绿珠将元昭抱过来,自己接在怀里给魏夫人看,“您还没见过昭儿呢。
”
魏夫人朝她怀里看去,元昭第一次见她,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在她脸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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