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divclass=”book_confix”id=”text”&gt
“可……”贤妃犹豫不决,“他毕竟是你父皇。
”
“天家无父子。
”豫王冷哼一声,“父皇心里的儿子怕是只有那个小杂种一人,既然他对儿臣毫无慈爱之心,儿臣又何必再将他视作父亲。
”
贤妃想起自己和云澈这段日子吃的苦,心中已有了几分动摇:“可你父皇的手段……”
陛下自登基后便在朝堂上一手遮天,连萧氏那样的世家大族都被他翻手之间灭了,澈儿怎么斗得过他。
“儿臣自有决断。
”豫王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母妃,到时候宫中还需要您多接应。
”
“我如今连芳华殿都不得出,能帮你接应什么呢?”贤妃苦笑。
豫王拍了拍她的肩:“儿臣会想办法往您这边再送几个人手。
”
“若是叫陛下察觉出来……”贤妃担心道。
“父皇只怕在为前朝之事焦头烂额,我那位好皇弟可不像儿臣这般安分。
”豫王勾起嘴角,“皇后也忙着照顾那个小杂种,宫务都甩了出去,现在可是有不少漏洞可钻。
”
贤妃见他一脸自信,才放下心来,决定再同他拼这么一把。
她可不想永远被幽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
晋王府中,云沂正听着属下汇报宫中的消息。
“豫王已与贤妃碰面了?”他深情注视着桌上摊开的美人画像,手指一寸寸地从上面抚摸而过。
“果真不出殿下所料。
”属下低着头,不敢往桌上看一眼。
云沂嘴上轻笑:“果然是个蠢货,一激便中。
”
“殿下英明,”属下顿了一下,语气中透出些疑惑,“只是属下不知,殿下为何要助豫王殿下,您如今可是替他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
“本王不是在助他,”云沂长叹了一声,“本王是在助我自己。
”
无论他动与不动,都会受到父皇的防备,索性就由他来吸引住全部的火力,至于豫王那个蠢货,父皇只怕从来都未将他放在眼里。
父皇越是轻敌,他才越有机会。
“只有父皇不在了,她才能回到我怀里。
”
属下把头垂的更低了,丝毫不敢猜测他口中的这个“她”是谁。
云沂小心翼翼地将画抻平,一点一点地卷起来受到精心打造的柜子里,一边不冷不淡地吩咐道:“宫中再盯紧一些,凤栖宫那边绝不容许出事,若有趁乱生事者,杀无赦。
”
属下听出言语里的警告之意,脑门冒出了一层冷汗。
“属下遵命。
”
……
日暮时分,陈定尧批阅完一日的奏折终于放下了笔。
郭开连忙端上热水服侍他净手。
陈定尧一边洗着手上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