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一样摆满了领导语录、马列主义研究、各种学习各种讲话,红彤彤的一大片。
你知道,现在很多书店都这么摆——镇店用的。
白polo严肃着脸:“面子一套,里面另一套。
”
你认为白polo很粗鲁,但非常同意他的话。
这店里大部分都是漫画,跟那些红书简直是巨大反差。
难怪这店要倒闭,现在还谁会去租漫画?手指动一动,网上免费的多得是,各种类型,还可以找到不打马赛克的。
你抽出一本《怪医黑杰克》,心中升起了复杂的感情。
真巧啊,第一眼就看到这个。
这书你妈妈有一套,传家宝一样跟着她搬了三次家,她踢走了你爸爸,骂走了第二个老公,熬死了第三个,这套书还在身边。
黑杰克才是她的终生伴侣!
这是多么古旧的一种喜好,一种爱情。
现在你看到小鸡丁儿坐在窗前的木台上,专注地翻看漫画。
他的颓态一扫而光,你可以确定地说,他逃命的时候都不会那么努力。
然后你开始操起了不必要的心:这三个市场监管员到底来干嘛?
正当这个时候,一个脑袋从你脚边探出来。
你差点把他踩回地底!
你僵住了。
这人从地洞露出脸,然后是半身,然后是腰、腿和赤脚。
他瘦瘦高高的,因为太近,你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脸,便看着他的脚。
脚趾干净整洁,趾头微红,皮肤是光滑的。
你猜他不超过三十岁,身体健康,整天穿拖鞋所以脚面有一抹晒后白印。
你顺便探了一眼那个地洞,台阶延伸到地底,暖黄的光照在最后几阶,此外什么都看不见。
等你转过头,就看见那几人面对面坐在窗边。
他们坐的是半米高、一米宽的木平台,讲的好听点叫榻榻米,实际形容就是三夹板架起的简陋木台兼座位,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