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走后没多久,门被推开了,林叙走入休息室,目光望向病床。
贺谦平静地躺着,惨白的脸看起来气色极差,却透着一股韧劲。
阳光洒下来时,锁骨随着呼吸盈动。
“贺先生。
”林叙坐下,“感觉怎么样?”
“还好。
”
“我给你测测体温。
”
林叙用体温枪测温,从始至终贺谦都合着眼。
林叙看着体温枪,“降下来了一点。
”
“嗯。
”
林叙坐下,盯着贺谦脖颈上的红痣看了一会,“贺先生觉得周先生怎么样?”
贺谦掀开眼皮。
他看着林叙,从利落的短发移到胸前的挂牌上,眸光泛寒,冷冷地说:“厌恶至极。
”
“他……”
“别说什么他对我好之类的话,这是道德绑架。
”贺谦打断道。
“……”贺谦比林叙想象中的要更加锋利。
“你是他朋友吧?”
京城医院,周徐映捐赠过价值不菲的医疗器械。
所有人对周徐映都是敬而远之,不会有人不怕死的问贺谦对周徐映的看法。
“是。
”林叙说。
贺谦哑哑地笑了。
“我被他关了一个月。
早上他会掐着我的脖子喊我名字,要我应他。
中午他会把我锁在沙发旁边做,晚上他会说些阴森奇怪的话。
”
“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你觉得,他哪里对我好了?”
“哦……”贺谦似笑非笑,“他现在不掐我脖子了,因为他不喜欢和情人一起睡觉,早上走的早。
”
“这算‘好’吧?”
贺谦挑眉看向林叙。
林叙一时哑口,无从辩解。
他只是眉头紧蹙地看着贺谦的眼睛,诚恳地说:“请给他一些时间。
”
“给他时间逼疯我?”贺谦眼眶发酸。
“他生病了。
”
“我凭什么等一个疯子把病治好?”
林叙是周徐映的朋友,即使周徐映强迫他,也依旧在为周徐映说话,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贺谦在这个世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孑然一身,没有保护伞,没人会替他撑腰。
他前后都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碎!
“……”林叙沉默。
半小时后,贺谦挂完盐水。
周徐映将人带回了酒店,周徐映在工作,贺谦在睡觉,二人谁也不打扰谁,还算平静。
贺谦很享受这样的平静。
尤其是在周徐映这享受到平静,这是难得的。
晚上,周徐映放下电脑,去浴室洗澡。
出来时赤着上身走近贺谦。
贺谦抬眸,肩宽腰窄,腹肌沟壑清晰,线条绝美。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