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也可以。
”
林愿点点头:“行,这事不急,我们再商量。
你先去洗澡吧,我把床铺收拾一下,这几天考试累了吧,今天早点休息,咱们明天还得去医院。
”
晚上九点多,殷怀策躺在林老师的小床上,今天的月亮很圆很大,周围簇拥着一团星星,他低头嗅嗅身上盖着的小毛毯,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洗衣粉,很清新的味道,是林老师的味道。
好像林老师抱在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林愿便带着殷怀策去了医院。
外科门诊病号特别多,像殷怀策这样手臂吊起来的就有两三个。
他找了个空位坐着等叫号,医院里空调很足,林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殷怀策说话,直到发现殷怀策突然没了动静,循声看去,原来是旁边一位大叔正用手机外放视频新闻,说是本市首富唯一的孙子今天凌晨飙车撞死了。
和大叔同行的人八卦道:“我表弟还专门开车去现场看了,哎哟,那么好的车撞了个稀巴烂,人都不成个儿了,一块块的往外拿,胳膊顺着车窗都甩出来了。
说是他女朋友也在车上,也是当场就没了,据说还怀着孕……”
“那这下他家岂不是绝户了,这么大的家产……啧啧啧。
”
“怕什么?再生。
这小孩儿也就十五六岁,他爹,估计年轻着呢!”
“年轻什么,他刚出生就死了,就剩他爷爷一个人了,都快八十了,估计得过继个别人的儿子,这么多的家产,不知道将来便宜谁了。
”
林愿只当殷怀策对这种事感兴趣,便不再同他讲话,闭上眼睛准备闭目养神。
从医院回去以后,林愿觉得殷怀策心事重重的,问他也只是摇头。
他说你是不是想家了?想你妈妈?殷怀策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是,就是饿了,想吃东西。
林愿在客厅隔了个空间出来充当殷怀策的房间。
起初他打算自己睡在这儿,毕竟殷怀策的手臂还没好,实在不方便,但殷怀策说什么都不肯,执意要要在这里睡,林愿也拗不过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愿觉得这孩子实在是省心。
他几乎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叛逆,每天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就做点自己能干的,之后便自觉开始学习。
林愿有时候问他有没有缺什么东西,他说什么都够,什么都好。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命就那么苦。
林愿由衷地感叹。
不过还好,再有一个多月就开学了,殷怀策的手臂也该摘石膏了。
再过一年,等他上了大学,应该就会很快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