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客栈内最大的天字一号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有琵琶声,一个稚嫩的声音咿咿呀呀地正唱着,有升回头看了眼陆怜的脸色,咳了一声,推门进去,“少爷,陆公子来了。
”
屋内香气萦绕,幔帐轻歌,紫绢金蝶的屏风后,一个人正斜卧在软榻上,闻声立刻抬起了头,“隐白?”
陆怜站在门口,看着那人从屏风后出来,看清是自己后眼睛一亮,携一阵脂粉香味扑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隐白!”
有升赶忙过去叫上那抱琵琶的小女孩儿出去了,关上了门,偌大的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比陆怜高出半个头,陆怜只能把头仰着,想着他是这矫情脾气就由他吧,可这一抱就不肯松手,肩膀还一抖一抖地似有抽泣声,陆怜脖子都酸了,用力把他从自己身上扯开,“够了,还有完没完。
”
他被推开,很委屈的样子,一高个儿站在那缩得都没肩膀了,陆怜却并不在意,自己到桌边坐下,扫了他一眼。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郑少爷了。
”
郑芳寻低头看,发现自己衣衫凌乱,立刻拢了拢自己散开的衣襟,又抹了眼泪,跟过来坐下,“隐白你误会了,我是等你等得太久了,闷了听个曲,没做别的。
”
陆怜白了他一眼,“你做什么关我什么事?别什么事都带上我。
”
“是是是。
”郑芳寻给他倒茶,含着笑看他眼色,“你既然来了,那咱们明天就启程回抚州吧?”
“我不走。
”陆怜一口回绝,果断干脆,“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不回去,你以后也不用再来找我,以后各自天涯,各自珍重吧。
”
倒茶的手停在半空,郑芳寻先是一愣,而后重重地放下茶壶,脸色沉了下来,“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