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怜盯着他眼睛,谨慎分辨那双眼睛里的真假,但不可否认的是项黎确实说中了,他想翻案,想毫无顾虑地离开抚州,可是……“你太高看我了,凭我一个人,就算找得到证据,我也带不出来。
”
旁边霍春生咬着牙,他想帮忙,想为陆怜做点什么,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屋里气氛沉下来,陆怜感觉到旁边霍春生捏着手,抚州这个金银窝里的规矩他不懂,他为自己不懂而痛苦,陆怜怕他痛苦,悄悄捏住了他的手。
项黎全看在眼里,笑道,“这我当然知道。
”
他起身,端了一壶新的酒来,拿了新的杯子给三人都倒上,“再过几天,郑海的升迁令就要下来了,升迁宴我也会去,彼时我会尽量把场子弄乱,给你制造机会。
”
陆怜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两件事。
”
“但说无妨。
”
“第一,我入了郑家族谱,名义上我现在是郑海的儿子。
”
项黎笑笑,“这好办,第二呢?”
“事后,你保我跟阿霍离开抚州。
”
项黎一拍桌,“好!”
项黎举杯要敬他,陆怜却抬手拂了,“我不喝酒。
”他转头对霍春生道,“阿霍,你去弄壶茶来。
”
“你一个人……”霍春生不放心,陆怜微笑,推他,“没事,你去。
”
霍春生一步一回头,陆怜目送他出去了,转头对项黎道,“大人,我只求您一件事,若我出不来,也求您送他回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送他回去。
”
项黎木怔怔的,本来还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看陆怜神色凝重,他就说不出来了,只道,“好,我答应你。
”
郑芳寻醒了,可脑子仍晕乎乎的,屋里骨小庄不见了,只剩陆怜坐在他对面喝茶。
“好烈的酒……”郑芳寻摇了摇脑袋,面前递来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