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们。
”
这话却像说进沈朝晖的心坎里,他笑了一下,站起身。
“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转告给府里?”
这一应交谈的话,半数也存在黛玉耳中。
林言送走沈朝晖,回到书房时,黛玉已经先他一步。
影子飘在万重花上,见他过来,挥着手,原略沉重的影又作了飞鸟一般轻。
桌上摊开铺平一张地图,她伸展手臂,开合手指,把淮越周围的几处州都捺过。
“你叫人跟上前了么?”她轻声问。
“嗯,不远不近,坠在后面。
”林言站在黛玉身侧,不知怎么响起旧日有两队人手去扬州打探。
而这会风水轮流,他也训出一队精锐,在这时返去探查另一个人的去处。
“若是直回京城还好,若是还与另外几个与秦将军联系的州多接触......”林言的手指顺着地图上的几处线路游移:“之前借着开商路,那边都已经打通,即便他们联合,其他效忠太上皇的州也不会放任对头得益处。
”
“不能这样空等着。
”黛玉是晓得太上皇的些许主意,她的眼睛还望着几处地名,眉毛不自觉团在一处:“索性已经把张老板捉住,不如紧着收拾,免得叫那个回京,反手打个措手不及。
”
她说到这里,眼中却恍惚有火落定。
“依我猜,他怕是要回去告状的。
”
这个字眼在黛玉舌尖斟酌过才跳出,告状先要有错,她实不觉想要一方土地免于内乱的战火是什么错处。
可在上位者看来,林言有了自己的思量就是错。
尤其太上皇与皇上都‘前科累累’。
尤其是太上皇他对林言付出些‘倚重’,若是知道林言在外面没遵照他的意思做,即便在这个当口,也不好说他会做出什么决策。
不过他传话本就瞒一瞒二的,派来盯梢的眼睛大多不知具体命令,只是如实记下行踪处事,是否合乎要求还是由太上皇定夺。
窦止哀就是钻了这个空,但假若太上皇真发了火,积年的追随者只怕还惹来更大的火。
联想到他之前说给林言的,今上命不久矣的暗示,这会把另一个麻烦召回去,说不准都打算鱼死网破。
眼见着就是年节了,真要动起手,可不在乎会不会触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