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提出要求不合常理。
但她不会退缩,磕磕绊绊捡起一盘散沙的思绪,叙述来龙去脉,“我的父母不愿意让我和我的爱人见面,上一个心理医生诊疗过我的爱人,她还活着……不过他们不相信我的话,甚至送走温蒂,换你来给我治疗。
”
“他们要的不是我的痊愈,是想要彻底逼疯我,让我放弃她。
”
贝塔声音抖了抖,“伊来小姐,你需要休息……哦对了,我建议你最近不要想着偷偷逃跑,这附近最近有抢劫犯出没,不知道潜伏在哪户居民家,你最好不要出门。
”
和贝塔的沟通不算融洽,她只是叮嘱白伊来不要做出危险动作,然后便离去。
白伊来一个人坐在床头,手紧紧攥着床单,直到整个手掌都发白。
“我原以为就差一点能成功,原来都是他们的谎言。
”
“以爱的名义束缚我的自由,逼着我放弃所渴求的幸福与快乐,逼着我听话令我无法思考……这不是爱,这是从身体到心理的桎梏,这是可悲的控制欲。
”
“所谓爱,不过是他们想要隐瞒自己不堪本质的谎言。
”
……
“我要回国,让我回去!”
白伊来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是被逼疯的。
她趁父母出门把家里所有角落都翻找一遍,甚至是每个相框背面,她都没能找到自己的签证和护照。
在楼下客厅寻觅时,与归来的父母撞个正着。
可白伊来已经不怕了。
还有什么需要怕的。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安斯远都死了你还能怎么样?”夏家英说得激动,恐怕她的耐心也快到极限。
她没死,为什么要把这样恶毒的诅咒挂在嘴边?
白伊来面如蜡像,就淡定地立在母亲正前,笑道,“你们在欺骗我,因为你们见不得我摆脱你们的掌控。
”